她很想问大哥,到底知不知道席寅恪需要他捐血,她打了好多个电话,大哥都没接。
病房内,席寅深和席寅译都没想到。
席寅译:“不是说二哥,手术一切正常吗?怎么昏迷了?”
席寅深问姜早,“早早,怎么回事?”
医生正在救治。
姜早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席寅恪,心里不受控制滋生出一丝怜悯。
既是对席寅恪,也是对她自己。
同样被卖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过得并不快乐。
没人真正爱他们。
“没什么,可能是手术后遗症吧”
姜早回答随意,并没有透露有人想取席寅恪性命的事情。
大哥虽然对她不错,但他和席寅恪积怨已久,俩人关系并不是表面看到那般和谐。
“大哥,三弟,你们回去吧,我留下来照看他。”
医生救治结束,席寅恪意识恢复。
需要静养。
席寅深微抿一口茶水,他的肤色比常人更白,笑起来更仿佛走在静谧的走廊,四周寂静,毫无生气。
“早早,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至于寅恪,找个人照顾就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勾的唇莫名渗着寒意。
席寅深在席家向来与世无争,虽然和席寅恪关系一般,但他从来没有算计过谁。
至少姜早是这么认为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开口婉拒,“不用,我守着他就行。”
席寅深明显还想说什么,一旁席寅译在医院呆得有些不耐烦,“大哥,既然二嫂愿意守着二哥就让她守着吧,我还有事想先走。”
本来就是想在爷爷面前表现,装得兄友弟恭才到医院看席寅恪。
不然席寅译才不管席寅恪死没死,他这种有城府的人,最是可怕。
不如大哥与世无争。
席寅深点头,“那行吧,我们就先走了。”
下午的时候,席寅恪逐渐苏醒。
男人的睫毛又黑又长,眼睛缓缓睁开,睫毛轻轻晃动,有种不真实的动态感。
多了丝少年气。
他长得就像是上世纪的油画,复古与优雅的绅士。
贵气精致。
即便是现在受了伤,还是一如既往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