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一幅白绫遮住白雪莲的身体,接着耳边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等掀开白布,地牢已经整饰一新,铁笼被帷幕遮住,里面的败草破絮都已经打扫干净,换上了一张崭新的牙床。
大红的锦被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雪白的被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床边摆了一张小小的妆台,上面放着一只菱花镜,镜旁一套新衣迭得整整齐齐。
墙角换了只红漆描金的马桶,手纸也换了苏州出的细棉纸。
原本烟熏火燎的松明火把,换成了一对儿臂粗的红烛,明亮的光线下,地牢的阴森一扫而空,斗然看来新红满目,竟有几分喜气。
只是红纱粉帐后时隐时现的铁栅,还在提醒她这是监狱。
孙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后取下开口笑,松开她的手脚,然后退了出去。
“光铛”一声铁罩锁住,地牢彷佛与世隔绝般寂静下来,只剩白雪莲一人待在这粉饰如新的地牢里。
犹如一梦。
她揭开了白绫一角,身上依然沾满了斑斑污渍。
身上的酸痛和肿胀彷佛融化般,在水中丝丝缕缕化开。
白雪莲闭上眼,慢慢合住双腿。
这是她破体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气并起腿,钝痛从两腿之间传来,仿佛一团沉重的铁块横亘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体时所用那只,只不过竹刷换成了洁白的毛巾和一块香脂。
温热的泉水直没至颈,将她整具身体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点点涤去。
忽然间,白雪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到盆边呕吐起来。
这几日噩梦般经历中,她将自己的感受完全封闭起来,心灵犹如蜗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壳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体任人玩弄。
不知不觉之中,白雪莲已经泪流满面,她只有十八岁,有着初春般美好的年华。
陡然跌入深渊,成为黑狱深处宰割的囚犯。
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抛弃了她。
只有她柔弱的身体支撑着灭族的危难。
她几乎不敢触摸自己的身体,每一处伤痕都是一次刻骨的耻辱。
他们像一群贪婪的野兽,疯狂地侵犯着她最后的尊严。
丑恶而肮脏的雄性器官轮番进入她的身体,在少女最后的禁地肆意蹂躏。
滑黏的精液犹如痰迹一片片粘在肌肤上,阴道、直肠,甚至口腔,都灌满了黏稠的液体,散发着腥膻的气味。
白雪莲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上没有一丝异味。
她伏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了十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午后。
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昼还是夜晚,床头烧残的红烛幽幽闪动,铁罩不知何时打开一道缝隙,射入蒙蒙的光辉,犹如黎明时分。
拥有温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场梦,她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间里,昨天刚回到家中。
依然是清白的女儿身,慵懒地抱着枕头,不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