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七带着人手去探查时,范家二姐一改之前冷面,用十分尊敬的态度将赵鲤迎进堂屋。
很快,老黄历和八字都送到了赵鲤手上。
赵鲤背人一算,万幸的是,从八字看虫娘目前还活着。
得出结论,赵鲤一开门,范家合家恭敬立在门前。
连范老爷子都站在门口等着。
待听见赵鲤说孩子还活着,院里此起彼伏都是松气声。
“那就好,那就好。”
范家老爷子和范七四哥气松了一半,便见范七沉张脸提溜着一个干巴老头进来。
范七是这一片的喇唬头子。
他这人讲义气,很有脸面。
知道他家丢孩子,左右的人都帮着找,在爱跟虫娘玩的一个小孩指认下,将这干巴老头指了出来。
孩子一脸单纯,指着这老头道:“狗爷爱给我们糖吃,让我们跟他玩亲亲游戏呢。”
“今天早上虫娘进了狗爷的屋。”
赵鲤几乎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涂黄的脸瞬间沉下。
她一个无关人尚且愤怒,更不必说范家人。
范家二姐嗷一声操起杀猪刀,便要剁了这干巴老头。
幸而范七还有几分理智在,知道虫娘下落还得从这老头嘴里打听,半道将他二姐拦下。
这死老头被范家人围着,似乎知道认下这事他必死。
被踢得嘴角冒血,依旧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不关我事,那死妮子乱说。”
他任人殴打死不松口,一时间场面僵持。
赵鲤立在旁观察,见这老头乱晃的眼睛,忽而冷笑,扬声道:“把人带进屋来。”
闻言,范七双眼一亮,还道她有什么神鬼手段。
不料,进屋一关门,便见赵鲤从靴册掏出一柄鱼鳞匕首。
狗爷像是老狗一般,被五花大绑。
见赵鲤上前,还欲嘴硬。
却觉手腕一疼。
他的枯树枝子似的手,被赵鲤硬生拽着平摊桌上。
范七还欲问,便见赵鲤匕首翻花,灵巧将狗爷的手指甲撬下三片。
她手实在太快,狗爷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待见自己秃秃的甲床,缓缓渗出血,他才猛然张嘴嚎叫。
“现在说留你全尸。”
赵鲤从堂屋桌旁顺手取来个木头玩具。
孩儿耍玩的鲁班锁,尖锐棱角摁在狗爷的秃甲床上,其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