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叫人觉得淫邪不似好物。
它断无拼死的决意,见落得下风便一阵风似的撞开房门。
嘭的巨响响彻夜空。
这突兀的响声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整间院子的活人都好像睡死了一般。
逃窜的大头诡物脚掌触之花泥,便像是泥团一般融化在土壤。
手里举着刺的粉面小玩意,追了两步,但到了门口时却回望了一眼床上。
终究放不下心,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没追到它心中气恼。
见屋中圆桌上一束瓶花,它跃上桌去一个扫堂腿。
如混子一般将这瓶花扫倒在地。
“恶心。”
“竟对着花的私密器官闻闻嗅嗅,还摆在此装饰,人类真是恶心。”
它兀自发着火。
却不知它的骂声,早被不知何时来到桌边的另一人听去。
赵鲤神情微妙立在桌旁。
看了看倾倒在桌面的花,念及这小玩意所说花的私密器官。
不知为何,看着鲜艳的花也凭空生出些膈应。
见桌上的小玩意越骂越脏。
诸如人类用它私密器官泡茶之类的抱怨。
句句都是人类恶心。
赵鲤终按捺不住,开口道:“真想不通,有些花会将人类施加的粪溺农肥当饭吃,真恶心。”
寂静的夜里,赵鲤这幽幽然响起的声音,叫桌上撒泼的小东西失手吓丢掉了尖刺。
脑袋上一小撮毛都支棱起来。
头僵硬转了一半,足下一顿竟要逃跑。
只是刚跑了两步,便被一只手捉住。
在不伤它的前提下,赵鲤把它按在了方桌上。
“你是什么?”赵鲤一边以茶盏隔开这小玩意掉下的刺,一边问。
被她压在掌下的这小东西,愣怔看着赵鲤,忽然挤出豆大眼泪。
“人类坏!分明醒着,却骗我出来。”
“你定是要拿我做菜!还是要拿我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