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正对着尖叫棚屋的方位,里头再一次闪过诡异的红芒。
充满磁性的嗓音本该抚慰人心,但只是让罗默斯塔夫人脸色刷白。
这已经是尖叫棚屋出异状的第五天了。
阿不福思厚重的眉头锁上,放下抹布,清了清喉。
“你们也该回去了。你们也注意到了吧?街上开始有诡异的人影。”
“就是他们了吧,食死徒?”
“摄魂怪进驻,现在又有食死徒,看来那个人也不藏了。”
“我送你回去吧,罗默斯塔。”
阿不福思一言不发地看着来访的近邻起身。
罗默斯塔在桑科的帮助下穿上了大衣。推开酒吧的木门前,她停下脚步。
“你也会离开吗?”
阿不福思眼神还是一般无聊,转过身愣愣地看着画像里,枕在花圈上小眠的少女。
“我家在这里。”
“走吧,罗默斯塔。阿不福思不会离开的。”
桑科说着,推开了门,礼让着女士先行。
冷风瞬间灌入,又在“喀啦”的关门声中闭绝。
确定了再无旁人后,阿不福思沙哑地说着。
“要开始了吧,小子?”
问话刚了,白光一闪,壁炉旁出现了一道黑袍身影。
漆黑的长发下,是苍白脸孔上的鹰钩鼻,与死黑的双眼。
疲惫,却又决绝。
“要开始了。”
壁炉里火光摇曳,拖长了两个在矮凳上坐下的身影。
各自前倾着身子,低声议论些什么,直到阿不福思站起身来。
“我会带他们进霍格沃茨,只是你确定要这么做?”
“如果非不得已,也只有这个办法。”
斯内普苍白的双手交迭,握成了拳,被笼罩在阿不福思的阴影里。
“为了我那伟大的哥哥做到这样,值得吗?”
阿不福思说着,语气有些挑衅。他脏污的眼镜背后见不到眼神。
斯内普却一言不发,只是闭上眼,低下头去。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过了许久,才轻声说着。
双眼依然紧闭,眉心压出的刻痕深沉,像被黑魔法凿下了烙印。
“十八年前是我害死了她。我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太迟了。”
“但现在我还是想救救那两个孩子。”
壁炉的火花噼啪地响,斯内普的语气轻得像在梦里呢喃。
阿不福思重重地哼了口气,走进吧台,弯下腰,从酒柜底座取出了一瓶蒙了灰的酒罐。
拿出两盏杯子,分别斟了八分满,拿到矮凳前的圆几上。
“咚”地一声,将酒杯放了下来。
“喝吧。酒吧老板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