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少女并没有详细说明她的能力,但却补充了席巴并未问的内容。
席巴知道,这是在和揍敌客撇清关系。
首先,进入揍敌客是唯一选项,代表这是迫不得已,所以才会在枯枯戮山长大,最终选择逃离。
其次,申明没有怨恨,意味着并不介意揍敌客接受了委托杀掉了自己的家人。
席巴调查过,当年接下的委托中,还是婴儿的露琪确实无人接管,但却被生父连累,差点惨遭杀害。
从这点看来,她说的确实没错。
虽然当时的露琪明明还是个婴儿却依旧有着神志和判断力有些蹊跷,但在席巴看来并不觉得奇怪。
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例子并不是不存在。
而且露琪是个天才。
仅凭显露出的堪称亿中无一的天赋,就已经能够看出她的特殊。
“是吗。”但是席巴并没有在这点多纠结询问,甚至不打算接过少女的暗示,而是突兀地问出下一个问题:“那第二个问题,你能保证拿尼加不再出现吗?”
席巴敏锐地抓住了斗篷少女有片刻的停顿。
她开口:“我能保证亚路嘉不会再提出强求。”
“正如你们所掌握的规则一样,我的许愿已经生效,也就是说,亚路嘉无法对其他人提出强求。”
她并没有说拿尼加不会再出现,但是所说的话似乎与拿尼加不再出现的意思差不多。
席巴的视线微凝。
是故意的?还是说?
“但这也意味着,你不能再见到亚路嘉。”
提出的愿望越大,下次的强求条件就越苛刻,这种几乎封印了拿尼加能力的请求,理论来说所需付出的要求是无比巨大的。
“是这样的。”她并未否认。
“所以,你并不打算再回来。”
“……”她依旧没有否认。
“如果我说,我之所以会单独找你谈话,是希望你能够回来呢?”席巴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斗篷少女,并未错过那张平静的脸上出现的一丝裂痕。
他的话显然对其冲击很大。
不过他并没有催促,而是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灯光依旧,这间房间并没有窗户,也没有摄像头和录音器,夜晚安静无比,隔音良好的房间甚至听不见外面野兽的嚎叫。
无人会知道就在这里,大名鼎鼎的暗杀者家族的家主正在和混入揍敌客的入侵者展开一场心平气和的谈话。
我裂开了。
如果说我从一开始还能够保持平静,对席巴提出的那些问题也毫不意外的话,那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彻底绷不住了。
感觉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为什么要我留下来,又是个怎么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