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的心中只有新奇,愧疚感啥的被我丢到九霄云外了。
木已成舟,在我得知伊尔迷要告诉基裘关于我还活着的事情时,我就猜到了有这一天。
虽然没猜到这一天居然来得那么快。
糜稽的态度并不像是厌恶我的样子,于是我还能嘻嘻哈哈地开个玩笑:“糜稽,我好感动你这么记念我,知道我还活着是不是很惊喜啊!”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战友情坚不可摧!”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被,被骂了。
我拿着手机,因为糜稽的突然发怒有些愣神。
怎么回事,不应该惊喜和开心吗?
糜稽的气势怎么那么强?他在伊尔迷面前可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像那天我说过的一样,我会帮助你,但看来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所以,在枯枯戮山的那些年,你也全都在演戏是吗?将我玩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啊?我怎么就将糜稽玩弄得团团转了,难道不是我一直在热脸贴冷屁股吗?再说糜稽当时对我的态度,更像是我被玩弄得团团转吧。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我都要被压在地上了。
我赶忙辩解:“我没有啊!”
“你就有!”
“我没有!”
“就有!”
我:“……”
好幼稚的对话,梦回十年前。
我有些郁闷地摸摸鼻子,没有再说话。
我安静了,电话那头也安静了。
但是我能听到糜稽生气的哼哼声。
他也没挂电话,我不开口,他也很矜持地闭嘴。
怎么感觉是在等着我哄他一样,我还以为糜稽生气成这个样子,巴不得立刻挂断电话和我断绝关系呢。
“糜稽……”
“呵,真是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你果然那么多年都是在演戏吧。”
我懵了,开口:“啊?”
怎么我一开口他就这样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电话那头听我一副没懂的样子,更生气了:“不然你为什么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
这不是因为我不是揍敌客嘛,叫了的话感觉又会扯上关系。
糜稽,事好多……
但为了安抚“暴怒”的糜稽,我改口:“二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