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少一道菜你学狗叫。”
“行,我学猪叫都行,哼哼哼,行了吧……”
和他斗嘴的过程中,面很快吃光了。
刘钰打着饱嗝要拿过他面前的碗,雷春龙掐了烟忙起身把碗和筷子都收走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去厨房,边洗碗边说不用整这些客套的。还让她自己转转,他的大平层足够她消食的,要是逛不够,就去院子里放放风。
刘钰起身的同时从鼻孔喷出两声哼哼,环顾四周,满心都是对他吹牛逼不打草稿的鄙视。
这哪里是大平层,分明就是平房嘛!
有一点他没吹,这房子确实大。
从院子外边放眼瞧,都能大概估摸出个200来平米。再加上那个能装下3辆破皮卡的院子,这要搁在十几年前,那绝对是高门大户的配置。
他的老巢位置在道西,与安县主城区隔着一条长长的铁路。
分明的壁垒,让两边的人对彼此总有些远到而来的错觉。
但其实没多远。
小县城本就不大,从高速下来以后,20分来钟就到了他家,这处明显翻新过的老宅子。
刘钰走出那间明亮宽敞的客厅去了大院。房檐下有两张小马扎,也不管脏不脏,兜着裙子坐上去一个,叉着腿晃起脚丫。
雷春龙端着一盆刚洗完的黄瓜、柿子出来时,借着窗内的光,刚好看到她大大咧咧地在揉搓脚腕。
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他想着,将手里的外套扔在她身上,扫腿勾过另一张小马扎。
她披好外套上来就摸柿子,他闪身把盆拿远,轻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刚抠完脚就吃东西,你真干净,洗手去。”
“我不脏,也没抠脚!”她反驳着,却还是起身扯住外套进屋。进去前,回头踹他马扎一脚,险些没给他蹬个狗啃屎。
他回头要骂人,见她像小狗儿一样撒欢跑远了,便抿嘴傻乐。
门合起来,微弱的风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送入鼻端,他摸摸鼻子,抓起根黄瓜狠狠咬了一大口。
等刘钰甩着手回来,就看到他像泄愤似的在啃黄瓜。
来回拢共也就1分多钟,那么老长一根黄瓜都快被他炫没了,她惊奇地咂嘴——见过嘴壮的,活人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