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梦洁知道,古代对女子贞洁尤为看中,她那个时候应该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沈香雅看向王晏之:“当今圣上携先皇后在人群外看着我被羞辱,而你父亲认下了。”其中种种抛去不表。
“我与你父亲成婚时并未怀孕,这点我肯定。成婚后第二个月才有的你,你祖母和云涟县主时常刁难我,意外才导致你早产。当今圣上结合种种巧合,认定孩子就是他的,你出生时我就否认过,他却纠缠不休,时常找借口看你就算了,还把你招为太子伴读。”
“你中会元那会儿,他突然提出想让你假死,回去当什么劳什子的皇子。他就是有病,都说了你不是他的孩子,就是说不通。”是她少不经事被狗咬了一口,还被纠缠不休。
周梦洁道:“他不应该仅凭晏之早产的巧合断定是他的孩子,应该还有其他的契机。”
沈香雅无奈:“晏之三岁那年他瞒着我偷偷滴血认亲了。”她很困惑,“我也不知他们二人的血为什么会融合,但晏之的血和正卿也会相容,反而是和我的不相容。”
薛如意惊讶:“该不会是皇上和承恩侯生的吧。”
王晏之:“……”这联想太离谱了。
周梦洁解释:“血液能相容的原因有两点,一点是血型相同,另外一点就是渗透压导致红细胞破裂,血型不同也可以相容。这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若在水中加入明矾,任何血液都是可以相容的,即便人和一只鸡都会验出关系。”
沈香雅听得有点懵:“血型?红细胞?明矾?”
“人和鸡能验出关系?”
怎么可能?
王晏之倒没觉得奇怪,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认真的看着沈香雅,“母亲,儿子还有一惑不解。”
沈香雅见他这样慎重,不禁也坐直了些:“问吧。”
“皇帝说让我假死是怎么死?他给我下了药?你知道?”若第三种药是皇帝下的……
他娘知不知道?
他病重的那些年,父亲总是偷偷来看他。母亲总是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愧色和难过。
王晏之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若是母亲明皇上下的药却什么也不说……
房门突然被推开,承恩侯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母亲?”
王晏之目光落在浮乔和丁野身上,丁野和浮乔浑身不自在。承恩侯道:“你别瞧他们,是我不让他们吱声的。”他虽然不甚聪明,但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方才那眼神瞧着就不对劲。
跟在承恩侯身后的薛家三父子无奈耸肩:承恩侯大智若愚,好像知道他们要干嘛,刚走到半路就说有事忘记交代了,任他们怎么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