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笑了笑,牵住了她的手,“那个假的花瓶,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
薄盈袖来了兴致,依着他撒娇:“跟我讲讲。”
温年抿唇一笑,“我母亲说,她跟我父亲是在古玩街上认识的,那时我母亲年轻,平日里好玩,对这些花瓶古董没多少研究,只是在一个小摊上看到这个花瓶样子好看,合她心意,便想买下来送给家中老人,可谁知买花瓶的那老板,见她不认识真假,便胡天海地的把这花瓶给吹到了天价,我母亲差点就付钱的时候,我父亲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说这花瓶是假的,根本不值那么多钱,两个人这便认识了,他们成婚后,我父亲不知从哪儿又买下了这花瓶,说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就连当时想哄骗我母亲买花瓶的那老板,也被我父亲邀请出席了他们的婚礼。”
薄盈袖听完,忍不住笑:“伯父真是个浪漫的人,恐怕那老板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无意间凑成了一对姻缘。”
温年笑道:“是啊,我母亲说,那老板从收到请柬再被请到婚礼现场,都是懵的,多半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当了一次月老,听说后来我父母的故事,还被那人给说成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然后呢?”
“然后……”温年不由得失笑:“然后那人就找到了商机,给自己卖的东西,都编了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因为这故事,倒是卖出去不少东西。”
薄盈袖在他怀里笑的滚来滚去,“这老板真是太有商业头脑了。”
温年摸了摸她的头发,眼角也弯了起来。
两个人正说笑着,一个穿着旗袍的佣人便过来了,站在旁边轻声细语的道:“六少,老太太那边让您过去前厅。”
温年看向薄盈袖:“温家的人都心怀鬼胎,你可以先进屋休息会儿。”
薄盈袖没见过温家人,多年前,也就见过一个温仁,而她现在还忘记了。
薄盈袖拉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
她不想他独自面对那些人。
温年没拒绝,牵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同往前院走去。
前厅里,老太太坐在沙发中间,他们进来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喝茶,听到声音便抬起头来,脸上出现一抹笑容;“阿年,来,坐。”
温年牵着薄盈袖在一旁坐下。
“这位应该是薄家的姑娘吧。”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着薄盈袖。
薄盈袖淡笑着应了个是,又道了一声“温奶奶好。”
温奶奶,而非奶奶。
老太太眼眸闪了闪,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
几个人坐着客客气气的说了会儿话。
没一会儿,有俩人从门前进来了。
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相不俗,脸上带了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手边挽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淡蓝色旗袍,头发挽在耳后,面容温婉得体,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
来的人,是温书矜和妻子苏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