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上帝视角的系统知道,海伦从能走些路起,再没有这样依赖过别人。
敞开的怀抱,还是递来的手臂,无论女男他都拒绝了。
那天之后,海伦不再去社交场合,像以往一样学习,但再没在书房碰见过宿主。
没有轮椅的确对海伦影响不大。
问题是系统不知道海伦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他本就表情不多,哪怕莱利问他,他也不回话。
可能式凉的冷落让他以为,他不喜欢他整天参加宴会不学无术,所以他不出门了,却等不来狠心宿主的一顾。
事实上,海伦就维奥拉的感情和他自己的感情陷入了迷思。
而且他从一系列调查,以及和人的接触中悟到,无论案件经过还是维奥拉死时心理,真相都是不可知的。
海伦回想那天——自己的调查不是个秘密,大肆调查也存着试探的心思——不管自己问多奇怪的问题,斯兰都就事论事地回话,然后就疏远了自己。
没有理由的疏远是个心照不宣的信号。
他的试探斯兰都知道,那天的回答都是实话,斯兰不会多做解释了,任凭他查,清者自清。
以上是比较合乎逻辑的一个推测,不排除是完美罪犯的傲慢。
至于收走他的轮椅,他确定的是斯兰想要自己尽快独立出去,不确定的是动机。
斯兰竟会对自己查他死去的未婚妻没有好奇,他究竟知情到什么程度?
知道他是插足他和维奥拉的“第三者”?
知道他不是人,而是人鱼?
这些超出他从刑侦小说里学到推理知识太多。
无论如何,海伦希望凶手不要是他。
因为不想证明维奥拉可能同样是爱他的。
因为海伦想要爱他。
海陆14
“我刚把换洗衣服送上车,车上只有司机。”
面对母亲询问的眼神,莱利忧心忡忡:“还是不吃。”
管家也叹气:“我前天就让司机告诉少爷了……”
他依旧不回。
莱利回到仆人餐厅,萨沙正分拣众人的信件,递给他一封。
他压根没有能通信的人,没等打开看,萨沙一屁股坐他旁边:“他们到底为什么冷战,朋友之间冷战有要绝食的吗?”
“你想说什么?”莱利不解。
“不是,我也是合理揣测,可能海伦单方面对少爷有那种意思……”
“意思?”莱利依然不懂。
萨沙戳了戳他手中的信:“就是这个意思啊。”
莱利低头,背过身去把信抽出来,刚看了两行就塞了回去,把信按在胸口。
系统快退,放大画面,把上面的字看清了。
“犹记初见,你蹲在那里像只小兔,头上的帽子像丘比特折的一只纸船。不知你是否知道你的耳朵红透。我将那双被你刷过的鞋子收了起来,决心不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