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凉拥抱了他,沾满血的刀按在他背上。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想到上个世界学的爱情教材现在能用上。
“怎,”元焕极力忍下检查后背的冲动,“怎么会。”
他抬手按着胸口,直播观众看来是感动,式凉知道他也是想吐。
“首领解决了吗?”
元焕尚未说出编好的理由,脚下的冰地猛然抬升。
耽误的四个小时足够首领悄无声息潜行上来。
四五米厚的冰壁竟均匀地发出了崩崩开裂的声音。
仿佛一只巨大无朋的手掌托起了他们,并收拢手指,挤压这个冰玩具。
“你到船上去。”
元焕对式凉说,同时暗自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这是在镜头下,我得保护他——然后他张开双手,所有的冰都碎成了利刃,刺向下方。
式凉所在的小船则被水波承接着,平稳划向远处。
他得以看清首领的全貌。
那是只章鱼变种。
于它前方水面孑然而立的元焕还没有它八只眼睛中的一只高。
冰刃扎进眼睛就像迷了粒细沙子,除了激怒它,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
元焕游刃有余地躲避它灵活的触手,着重攻击头颅。
小船被战斗掀动的水波推得越来越远。
首领的威压使得一般变种都退散了。
式凉隔着望远镜看那边,感应不到什么。
由于世界线变动,系统帮不上忙。
不过元焕已把它脑袋打烂了小半,触手的活动明显滞后了。
式凉观察着它触手的运动轨迹,发现每根都完好无损,仅没有刚才活跃。
元焕喘息着,青色的那只眼睛开始泛金。
一时不查被一条触手挨上,他挥手将其腐蚀,另一条迅速袭来,他闪向另一方。
式凉则发现那条受腐蚀的触手和头颅受攻击的反应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