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式凉得用实际行动成为更想要的那个,才能让他相信。
送他出门前,式凉抱住了他。
静静的一分多钟的拥抱,仿佛生离死别。
一整天元焕都能感到那个拥抱,时而疑心这次式凉真下了毒,还是在他脑子里埋了雷,直到晚上回去,被新的拥抱打消疑虑。
“晚饭还要一会儿。”
式凉让他在桌边坐着等。
元焕翻他放在一旁的手稿,他似乎想以逻辑和门内所见验证次元猜想的外星说。
“yousaywanderwithlove……”
元焕抬头,心空了一瞬。
那首歌有词了。
像世界陷落后濒死之人给亡故爱人的安魂曲。
式凉哼着歌上齐了菜。
“……可以提个要求吗?”
“你说。”
“在我之前的那四位向导,你从未自己做出弥补措施、和他们道歉,我希望你去做。”
元焕没有生气,但也很难同意。
“秘密地去,获得一个最敷衍的原谅也好。你不想,就当我没说过。”
次日傍晚元焕回来,胳膊被割了道口子。
“怎么弄的?”
“植物人向导他妈妈,刀扔得挺准。”
集齐四个原谅的战线拉得很长,期间元焕出了两次任务,家里添了电视、健身器材和海量书籍资料,式凉妹妹还来陪他住了几天。
周日式凉会和母父通电话。
元焕在旁往往能听到自己手机里发出两个老人喋喋不休的关切。
这段时间元焕接受疏导频繁得像要补足前半辈子的份一样。
式凉也试过做的时候不同步疏导,元焕某时会过度呼吸,或者推开他爬下床去吐。
元焕以为这段时间像是某种限定假日,很快就会过去。
没想到延续得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