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走了出来,说这餐免单,并向式凉表示敬意。
怪不得他们不拦自己,明树问:“经常发生吗?”
元焕把现金塞进和式凉合照的老板兜里,手法娴熟。
现实生活中一直在发生。
至于网上,一开始网民还会呼吁式凉去寻求心理治疗。
“爱情不是一切病态和暴行的遮羞布,不能治病也不会让人立地成佛。”
“选择这样的伴侣也近似是一种自毁倾向。”
后面网民就不再操心了。
“爱情不能让人迷失自我,人们都是在爱情里放纵自我。”
表面上看是加害者和受害者的恋情,不被支持很正常。
式凉请了一天假。
从餐厅出来,和元焕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听他弹奏尚未完成的奏鸣曲。
晚上回到家,元焕格外主动。
这次他不在树冠盘踞,而顺着树干向下,钻进虬结的湿润的根系。
不知多久,终于得以冒头,它看到了相仿的覆盖满视野的枝叶,叶片是红的。
现在元焕知道它变得像什么了。
一颗旋转的星球。
……
元炎妻夫在牢里。
元峮缓刑,也不来了。
元焕给那四个受害向导家庭发了请帖。
孩子上学、青年就业、老人就医这些问题是他能解决的。
他的诚意和悔改之心他们看见了,甚至也原谅了,可伤害还在。
婚礼当天他们都来了。
包括那位植物人向导。
精神受异能所创,式凉也有相同的经历,就私下找曾经的受害者,试着修复他们的创伤。
被宣告脑死亡的这位在醒来之前,式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组装好他散落成碎片的精神,让他原样回到家人身边。
由于家人精心照料,他在床上躺了六年肌肉只有轻微萎缩,已经能走了。
思维有些混乱,部分记忆缺失,他不明白新郎之一的元焕看自己的目光为何如此复杂。
“妈,莫非我跟元少将有过一段情吗?”
“……”
还没见过母亲如此高速地摇头,应该是真没有。
敬酒时式凉松了松领子,和元焕指了指卫生间。
元焕独自撑了半小时,不见他回来。
就他想偷懒吗?
元焕找过去,挨个踢卫生间的门。
要么空的,要么高喊“有人”,要么醉得提不上裤子。
式凉在最后一间,衣着整齐昏厥在马桶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