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一日的交情,就是朋友了?”
她说出来的话便?成了这个模样?。声量不大,只是底色仍带了一丝讽意。
玄铁乃是最为坚硬之物,整个杀生门?也只留下了两块成色最好的,造价不菲。
燕徽柔特?意找她来讨,却愿意轻易地送给?才见过一面?的人。
燕徽柔:“一见如故,是很?有缘的。”
江袭黛瞥她一眼?:“仔细点?别被骗了。”
燕徽柔的目光浅淡地描过她的神情,笑了笑:“恐怕也不会被别人骗了。”
江袭黛:“本座怎么就骗你了?”
燕徽柔随即摇头:“我何曾说过是门?主骗我?”
“……”
燕徽柔似乎觉得这个话题聊下去不大好,于是轻轻岔开了?这些话。
而后她便?同往常一样告退了?,看样子是去往杀生门库房的方向。
江袭黛觉得她对于现在的燕徽柔,有点儿烫手。
活像是天?寒地冻时,丢到她旁边的一块烧红的烙铁。
离得?远一点,便?温温和和地发着余热。若伸手碰到了?,却让人心中一凛,烫人得?很,忍不住迅速缩回来。
只是这样的事态还在继续。
次日,燕徽柔向她告了?一日假,又下山了?,看起来不怎么愿意?与她交流的模样。
江袭黛纵然是想?要与她聊聊,或是给她瞧瞧亲手写了?一晚的剑谱,却也根本寻不到破绽下手。
系统里,对于那名陌生?女子的好感度还在一点一滴地增加着。
于另一个被冷落的老女人而言,此种酷刑无异于凌迟。
这种莫名的危机感,甚至完美?地超过了?对男主李星河的介怀。
毕竟李星河实在不涨好感。
终有一天?。
连续三四夜介意?得?不能安寝的江门主,在燕徽柔照例下山以后,无声地隐没在了?她的身后。
江袭黛只想?去看看那是个怎样的女子。
无垢山下的集镇里,人群松松散散。
江袭黛化为一副寻常人的样貌,隐没在人群里。
她今日只戴了?佩剑,并没有拿着那把赫赫有名的绣花伞,以免太?过瞩目被燕徽柔认出来。
眼前有一间茶水铺子,拿山上?砍下的竹子搭成,深灰色的,显得?十分简朴。穷得?没有招牌,只在猪肝色布绸上?写了?一个“茶”字,挂在杆子上?迎风招展。
想?必就?是这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