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回莉莉的尸身。
就这样,阮糖和周淮煦押着寸头男上了车,邱姨也紧跟其后。
她不愿待在家里等着,想亲自去接女儿。
四人乘车赶往滨城萝田区的凤岗村。
到了那儿后,天色早已沉沉降下。
寸头男领着他们来到了村子里的一片墓地。
周围杂草丛生,乌鸦休憩在树梢上发出宛如呜咽的声音,听得人瘆得慌。
刚刚阮糖已经打电话通知当地的派出所,召人来挖坟。
不一会儿,他们还没等到派出所的警员们,反倒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村民。
几个村民扛着锄头铁锤,赶到他们的面前。
为首的老汉皮肤蜡黄,双鬓布满丝丝白发。
他仰着脑袋,哼出鼻音,说话间小胡子一吹一吹的。
“你们在我儿子、儿媳妇的坟前做什么?!”
阮糖把那个寸头男推了出去,男人的身子抖得像筛糠。
凤岗村的民风蛮横霸道,他不敢得罪这群人,但警察他更得罪不起啊……
寸头男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们想接回莉莉,这个婚……我们不结了。”
“你说不结就不结,收了我们的钱,还想反悔!”
邱姨扯起嗓子道:“我就是想让我女儿回家,你们把我女儿还给我!”
周围乱成一团,谩骂声、哄闹声不断。
那老汉更是直接拿起锄头砸了过来。
“你们休想惊动我儿子,别想带走他媳妇!”
生锈的锄头抡过来,阮糖眼疾手快地将邱姨护到自己的身后。
重锤随风落下,几近碰触她的鼻尖。
那一刻,一只骨节有力的手横空截住那锄头的木柄一端,紧紧地攥在手心。
周淮煦面沉如水,施力将那长木柄拽了过去。
老汉被这股力道一拉,整个人往前跌倒到地上,躺得四仰八叉。
他疼得嗷嗷叫,周淮煦把手里的锄头猛地扔到地上,发出剧烈沉重的声响,连带着那木柄竟也被震碎了。
一时间,老汉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村民们也吓得懵住,纷纷不敢动。
伴随一阵嘹亮的警鸣声,两辆警车呼啸着驶来。
一行警员快速下车,赶到他们这儿。
站在最前列的一名警员身穿蓝色警服,朝阮糖和周淮煦颔首道:“你们好,我是凤岗村派出所的警员,黎铭。”
“黎警官,刚刚电话那头我已经将大致情况告诉你们了。”阮糖对他说。
黎铭:“我们了解到了,现在可以协助开棺。”
眼见他们一行人往墓地走去,要去撬自家儿子的棺材。
老汉哀嚎一声,伸出双臂挡到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