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男人约莫四五十岁,黑眸狭长,眉眼含笑,看起来温和儒雅。
正是兴海集团的董事长——钱五海。
这个钱五海和荆山一样,背景干干净净。
但他不像荆山那样早早地退隐二线,潜心礼佛。
钱五海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人缘极佳,口碑也很好,根本挑不出半点错来。
能在商界混到这种地位,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对手隐藏得越深,他们判案的难度就越大。
阮糖振奋精神,将一门心思都栽进案子里。
无奈整个案件的线索不多,令她很是苦恼。
待到下班后,她坐上周淮煦的迈巴赫,倚靠在车椅后背,眼尾微微耷拉,愁眉不展。
“还想着那个毒品案吗?”周淮煦低声问。
阮糖的手肘撑在车座椅的边沿,蔫巴巴地说:“嗯,好难啊。”
这个案子很复杂,根本梳理不开。
周淮煦的嗓音清润柔和:“你放松放松,待会儿去翡暖翠吃晚餐,说不定吃点东西就能有灵感了。”
他这话说得办案好像搞艺术一样,阮糖不由得笑了。
今晚他们和鹿桃、许星驰相约吃饭。
上回阮糖去鹿桃的直播间做采访,听说效果很好。为了答谢她,鹿桃特意在翡暖翠餐厅设宴。
周淮煦说:“今晚你们吃饭,鹿桃请客,我买单。”
毕竟是在他的餐厅设宴,他不会收自家人的钱。
阮糖侧眸看向他,忍不住夸夸:“我男朋友真好。”
周淮煦压着嘴角的笑意,她知道他很受用,桃花眸里闪过促狭,朝他打趣。
“鹿桃有个小叔叔也很好,弄得我都想你当我叔叔了。”
“打住啊。”
他可不想和她的关系搞混乱,不过——
“你想喊别的也行。”
“什么?”
“你知道的,今晚喊。”
阮糖的耳根蓦地发烫。每次他两情到浓时,周淮煦总让她喊他“老公”。
不然就使劲折腾她,她都数不清一晚上到底叫了他多少遍老公。
自从前两天阮糖答应让周淮煦回到她公寓后,他便夜夜留宿她家。
要了一次又一次,生怕她把他给落下,想把之前欠的“债”都讨回来。
阮糖在心里举起小白旗:“今晚不行了,我申请休息。”
她得回回血恢复体力,好好梳理下案情。
闻言,周淮煦脚踩剎车。
不远处的交通红灯映照着浓郁的夜色,他低沉的嗓音落在夜风中。
“阮糖,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侧过头,鸦羽般的黑睫低垂,眸光如水地注视她,委屈巴巴得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勾。
真是把苦肉计和美男计都用上了。
阮糖的心痒痒,立刻转移注意力:“绿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