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
阮糖没想到朱超还是个演技派。
他以后要是改行去当演员,肯定能分一杯羹。
她失笑:“朱队,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周顾问向来一视同仁,从没给我们一队开小灶。”
“那他怎么不答应帮帮我们,就紧着一队的案子?”朱超气恼。
周淮煦的面容清冷,深眸如水般清冽透彻。
真真像谪仙下凡,公正澄明。
他的薄唇翕动:“一队的案子疑点很多,牵涉广泛,比起其他案件更加棘手。”
“那我们二队这个案子也很重要啊……”
朱超皱起一对八字眉,憋闷地说。
阮糖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摆摆手:“我们一队的案子已经有了进展,暂时不需要周顾问的指导。”
她看向周淮煦说,“你先帮他吧。”
周淮煦眸中的情绪渐浓,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你确定?”
“她很确定!”朱超扬起眉眼,绽放出笑容,一把揽住周淮煦的胳膊,生怕他反悔跑了似的。
阮糖:“……”
她有些后悔了,能不能让这个男人放开她的男人。
她对朱超说:“周顾问本身的任务繁重,之后会着重调查二队的案子,你是不是该好好答谢他?”
朱超连声道:“那当然!”
“那请他吃顿饭吧,就醉翁居。”阮糖言简意赅。
闻言,朱超的心脏像被戳了一道口子,肉疼得不行。
下一秒,另一把“刀”就刺了过来,令他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大把钞票哗啦啦掉到地上的声音。
阮糖道:“见者有份。朱队,我们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朱超咳了一声,心口的疼痛感没有消磨,感觉自己快吐血了。
周淮煦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颔首道:“那就多谢朱队了。”
朱超望着他两离去的背影,恨怅摇头。
真是一对黑心夫妇啊。
他还没吃上他俩的喜酒宴,反被讹了一顿醉翁居。
这两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淮煦径直往前走,似笑非笑地看向阮糖。
“你为什么会选择醉翁居,不会只是想讹朱超一顿饭吧?”
阮糖红唇微勾:“醉翁居出入的大多是具备较高消费能力的中高阶层,这些人接收信息的渠道广,在饭桌上的谈资很多。”
他们从天南聊到地北,信息流通快。
特别茶余饭后什么都敢说。
最近这起男性失踪案传得沸沸扬扬。
既然他们暂时查不出什么,说不准能通过民众之口了解到些什么。
“还有,醉翁居最近新出了一款香酥芋泥鸭。”
听说味道好极了,她想去尝尝。
周淮煦挑眉:“你还说不是冲着吃的?”
他的目光锁着她,薄唇轻勾,“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一顿饭就把我给卖了。”
“哪能啊。”阮糖很有眼力价地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