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声说:“陪我说说话。”
他从前生病都独自一人在家,但这一次,他很想将她留下。
深切的,浓烈的,渴求着她能在他的左右。
无时无刻都不离开,就这样将她占有。
阮糖握着他的手,明显感觉到他加重了些许力度,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还是不舒服吗?”
阮糖的眸色微动,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刚刚触碰一瞬,纤细的皓腕就被他的手抓住。
周淮煦的喉结滚了滚,低垂的眼睫投下细密的阴翳。
他的嗓音里带着隐忍:“看来留你在这儿,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他冲动了,而且担心再待下去,自己会更冲动。
阮糖的视线被他精致的喉结所吸引,他两靠得很近,纤细的手腕被他修长冷白的手指攥着。
阮糖的手腕顺势缓缓移动,指腹触碰到他滚动的喉结,轻划下移。
酥酥麻麻的触感像过了电般,掀起了一丝旖旎氛围。
阮糖的唇角微弯:“晚了。”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想待在这儿。”
她掀开他的被子一角,挪动身子靠近,几近贴上他的身体。
阮糖坐到他的身侧,和他盖上同一床被褥。
那一刻,周淮煦没有动,纤长的羽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他的嗓音有点冷:“你这是要对一个病人霸王硬上弓?”
“不可以吗?”阮糖掀眸看他。
他越不许,她便越想做。
阮糖翻身坐到他身上,纤细如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呵出热气。
“我倒想看看你做不做得成柳下惠。”
很明显,周淮煦是个正常男人,无法做到美人在怀还能坐怀不乱。
阮糖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他的被窝,正待动作,却感觉到一股异样感袭来。
他那里好像有了变化,而且非常明显……
阮糖乱动的手指微微一僵,眼睫毛颤动了下。
周淮煦低磁的嗓音钻进她的耳畔,挠得人酥酥痒痒:“怕了?”
他的脸色清冷依旧,眸色很淡。
但仔细看的话,眼底却似平静的海积蓄着惊涛骇浪。
他的目光将她牢牢捕获:“还玩吗?”
阮糖的指尖微僵,但没有缩回去:“我没跟你玩。”
“那要做吗?”周淮煦的嗓音有点发紧。
阮糖咬唇:“你的体力可以吗?”
她忽然意识到,周淮煦还在生病中,这样折腾不知道挨不挨得住。
周淮煦从牙关里挤出冷感音调:“你可以试试。”
他眸色一沉,俯下身,唇瓣堪堪擦过她的红唇。
凛冽的罗勒味扑上她的鼻息,但那触感稍纵即逝。
阮糖望向他,只见他的下颌线紧绷,冷白的肤色在白炽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白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