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能出去,但外面说的下人多,连守门的两个婆子也在议论,她就算是不想听听到了!
“是的,说……是这麽说的!”春意低声的答道,在江洲的时候她也算是江洲地面上有脸面的大丫环了,而今却越发的瑟缩起来。
“她的运气可真好,居然这样都没事!”齐蓉枝撇了撇嘴,极是不屑的冷声道,“早知道她有这样的福份,当初在江洲的时候和秦玉如把她折腾死了,也就没这麽多事了!”
春意不敢接话,小心翼翼的替齐蓉枝送了一块帕子过来,齐蓉枝拿帕子抹了抹手,用力的一口咬下去,仿佛咬的是让她嫉妒不己的邵宛如,她怎麽就这麽命好,居然成了瑞安大长公主的外孙女。
自己怎麽就没这麽福气,想想以往邵宛如和自己在江洲的日子,再想想眼下自己和邵宛如的差距,齐蓉枝实在是又嫉又恨。
明明以往被自己踩在脚底下,想怎麽欺负就怎麽欺负的的,现在居然比自己过的好,实在是让人心里象有千万只毛毛虫在咬着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和不舒服,恨不得把邵宛如重新踩到自己脚下,任自己折磨才好。
“听说今天太后娘娘还送了许多赏赐下来,都是给邵宛如的,你说邵宛如怎麽这麽命大,之前山路上没摔死,让她在树上挂着活了性命,现在遇刺了,居然都没什麽大事,还救了宸王殿下,这是命硬还是命衰啊!”齐蓉枝勾了勾唇角,恶毒的嘲讽道。
现今她每日也没什麽事,也不是肯静下写写字,绘绘画的人,原就闷的发慌,这时候说起邵宛如来更是恶毒刻薄的令人发指,之前虽然因为在兴国公府内的总体情况过的不太好,有所收敛,这时候却没了顾忌,必竟这里就只有她的两个贴身丫环。
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刻薄恶毒的本性也随之坦露无疑!
春意、春惜低下头,俱把自己当根木头,再不敢跟着她胡乱的说话,之前两个人都已经被齐天宇收拾过,越发的不敢随意的呼和齐蓉枝!
见两个丫环木木的没声音,齐蓉枝不悦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知道这是自家大哥的意思,她现在能靠的也就只有大哥,自不敢过于的违逆大哥的意思,只能恨恨的把火气晒在丫环的身上,伸手就近在春惜的手背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春惜脸色大变,却不敢呼痛出声,只能跪地求饶!
放下春惜的手,齐蓉枝用力的咬着馒头,仿佛要把邵宛如所有的一切都咬下来似的,牙齿忽然一偏,似乎咬到了什麽,伸手在自己的牙边一扯,居然还扯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齐蓉枝愣了一下,顾不得上面还有馒头的散屑,急展开看。
待得看清楚上面的字体,一时间又气又恼,竟是把之前对兴国公夫人的恐怕都忘记了,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蓦的站了起来:“去把兴国公夫人请来,问问她是什麽意思!”
兴国公世子
“小……小姐……这怎麽了?”春惜看了看齐蓉枝带着几分怯意道,她是真不敢去沖撞兴国公夫人,兴国公夫人管着整个兴国公府的内院,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太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对兴国公夫人也是恭敬的很。
齐蓉枝说的好听一些是她认下的干女儿,说的不好听一些,只不过是客居在此寄人篱下罢了,哪里会真正的被府里的人重视,既便是府里的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的,更何况齐蓉枝自打一进府就没受过宠。
齐蓉枝尚且如此,她身边的丫环又怎麽会得力,这三年来在兴国公府没少受欺负,哪里敢去找兴国公夫人的麻烦。
“真是太可恨了……居然……居然让王生学这个无赖来害我!”齐蓉枝气恨不己,再次展开手中的纸条看了看,待看清楚眼前的字,只觉得眼睛都是疼的。
居然放任自己的这个无赖侄子来勾搭自己,话语轻浮、言语过份,听说让人恶心,想起这个叫王生学的,齐蓉枝觉得想吐,自己就算是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这麽一个恶心的人。
“小姐怎麽知道这是兴国公夫人让他写的?”春惜问道。
“上面都说了,说是只要同意了兴国公夫人给他和我订亲的婚事,兴国公夫人才会把我放出来,否则就会关我一辈子,关我一辈子,也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齐蓉枝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纸条一把撕碎,怒声道。
她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就算派人去找兴国公夫人也没用,不说能不能问清楚,恐怕连兴国公夫人的面都见不到。
“小姐,您别担心,大公子会给您做主的,说不得已经和王府那边说好了,到时候就直接派了轿子来擡您,兴国公府再厉害还能比王府厉害不成?”春意接口道。
这话说的齐蓉枝心气平了下来,对于自己的大哥,她还是很相信的,这个王生学算是什麽东西,也敢肖想自己,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麽货。
这时候也没什麽胃口吃了,让两个丫环收拾了下来。
原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没料想接下来的这几顿饭,居然顿顿都夹了东西起来,甚至还说会人约黄昏后,会偷偷来看她,若是两个人成其好事,必然可以马上成亲,也可以让她从禁闭中出来,而且还一再的轻浮恶心表示会对她好的。
齐蓉枝又气又恼,而且还急的不行,晚上的时候,甚至不敢一个人睡,把两个丫环都拘到了身边,但既便如此还是偶尔听到院外似乎真的有人,黑夜中辨不清楚什麽,但是有人声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