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被扑的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原本挡在邵宛如身前的身子往边上去,让出了站在她身后的邵宛如。
后面跟来的婆子看到前面的婆子扑到玉洁的身上,把玉洁带偏了出去,大喜,照着玉洁身后一边骂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邵宛如早在玉洁踉跄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一脚踢在自己边上的树干上,双手抱头护住头面,身子朝边上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身子下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而后听到什麽淅淅索索的声音。
腿上被什麽东西砸到了,有些烫,幸好己入秋,穿的裙裳不是夏天单薄的那种。
看到邵宛如倒到地上,玉洁疯了一般的一脚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婆子踹翻在地,而后一个巴掌把还拉着自己的婆子拍在地上,急惶惶的叫道:“小姐,小姐!”
转身过来把邵宛如扶起来,一边伸手拍她身上的一些碎屑,手才拍上去,疼的她“哎呦”的叫了一声。
“这是什麽?”邵宛如扶着树干站定,目光冰冷的落在两个倒的乱七八糟的婆子身上。
她的缁衣的衣摆上面还沾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之前她站立的地上也是,玉洁的手方才替她拍打缁衣上的这些东西,被烫了,可见这东西是烫的,方才这婆子是对着自己的脸砸过来的。
自己的脸上轻纱根本挡不住,那麽多的细碎,不管是有多少砸到自己的脸上,砸中的地方必然会被砸伤。
“这位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是要打这个贱婆子的,不是要砸您的……这……这些是炒瓜子……垫……垫底的沙子……怕……怕炒……炒坏了瓜子……”婆子一边说一边努力的想爬起来,却发现一时间怎麽也爬不起来,方才被玉洁踢的地方一碰就疼,原想起来就跑的,反正这儿也没什麽人,可现在发现根本跑不了。
“小姐,是这个老贱奴干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我就是看她杀心这麽重,才跑的,没……没想到这老贱奴居然敢干这种事情,我……我……”另一个婆子双手乱摇,急忙解释道,一边也想爬起来跑。
她是被玉洁一巴掌拍倒在地的,脸上疼的木木的人,但腿脚却是没问题,眼睛左右转了转,就想跑。
她也是打定了主意,这里就一小姐一丫环,纵然这个丫环看起来比较厉害,但在这里也不敢随意的抛下主子追自己。
可是她才跑起身,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衣裳被一只脚踩住了,擡头看去玉洁气的几乎发狂的眼神,吓的心里不由的一哆嗦。
不多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身娇体贵的,比之一些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差,怎麽这丫环这麽厉害,一脚一巴掌不但反应快,而且力度大,她们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使劲的扯了扯被踩住了衣角,婆子发现自己根本扯不动。
这个看起来小小的丫环居然力气比自己这个粗使的婆子还大,稳稳的踩在那里。
“把她的脚踩断,看她怎麽跑!”邵宛如冷冷的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是,小姐!”玉洁擡起脚,照着这个扯着衣角的婆子的腿就是狠狠的一脚。
“啊!”凄厉的惨叫声过远的传了出去,吓得另一个婆子脸色和这个被踩的婆子一样脸色惨白如雪。
这个时候不是应当问清楚吗,怎麽二话不说就让丫环行兇了。
“说吧,怎麽回事?”邵宛如的目光从两个婆子的脸上滑过,冷声道!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真的不是我们故意的,我……我在庵堂里借了一口锅炒瓜子,这贱婆子就过来捣乱,害得我一锅的瓜子全坏了,我气不过才用帕子抓了把沙子追出来的,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这位小姐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砸烫沙子的婆子最先反应过来,稍稍挪了一下身子,沖着邵宛如又跪又磕头,满脸的眼泪,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
“小姐饶命,我……我就是气不过之前这个贱婆子之前故意弄伤我孙子的事情,这才故意去扰了她的,她追我,我……我就跑,没成想会遇到这位小姐,更没想到她会把炒瓜子用的烫沙子抓出来扔人,小姐,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另一个婆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捂着受伤的腿,半跪半趴着,也沖着邵宛如磕起头来。
“小姐饶命!”
“小姐饶命!”两个婆子一边哭一边哀求饶命,而且看起来都极可怜,身子半跪半趴,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太好。
方才那声尖利凄惨的叫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响起,惊动了许多赏景的人,远的人不知道方向,近的倒是听出是这个方位的,有人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过来。
“小姐?”书棋也听到了,她们在邵宛如的横向方向,并不太远,这麽尖利的惨叫声还是很清晰的。
邵颜茹侧耳听了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莫不是邵宛如中招了?否则怎麽会发出这麽惨烈的疼叫声!
“过去看看!”脚下一转,带着书棋转了个方向,往横着穿过枫树林过来。
不管是伤到多少,能伤到就好,就算不是伤的最严重的,不还有那些烫伤的药膏吗?自己之前可是用过的,而且也让邵宛如看过自己受伤好了之后的手已经无疤去痕了,回去之后就让邵宛如用上。
她的这张脸看了就让人生气,还是毁了的好!
“送官吧!让人查查是不是有人想害我,才设的这个局!听闻刑部的人还在这里,一会直接把人送刑部!”邵宛如冷冷的道,玉洁退回来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