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第一次,两个人没见过,也没什麽恩怨,为什麽王生学会害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邱玉的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厉声道,“王生学说!”
事情发生的太快,王生学应变不及,眼下居然已经到了刑部公堂之上,宁彩仙更是一反以往含情脉脉的样子,直指他谋害宸王妃和颜昔。
“我……我……我嫉妒颜昔得兴国侯的器重……”王生学结结巴巴的道。
“你既未曾见过,又怎麽知道有这麽一个人,早早的候着,设了圈套的?”邱玉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如若说不清楚,大刑伺候。”
“不……不是的,我之前听兴国侯说过他,说他要进京来,还没有进京,兴国侯就早早的準备了许多事情……我……我还是兴国侯的侄子,却不如他这麽一个没关系的……我……我不服!”
王生学定了定神,暗咬牙,把準备好的话拿出来应付。
这些话其实都是早早的教好的,他之前学的时候也不是很上心,原本以为怎麽着也用不上,没想到这麽快就用上了。
都是宁彩仙这个女人坏的事,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宁彩仙,早知道他当初就不会心软,直接让宁彩仙上,到时候死的就是宁彩仙,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你嫉妒一个还没见过的人?”邱玉冷冷的道。
“我……我那时候也鬼迷了心窍,只想着……只想着这麽让兴国侯再重视我……我……”王生学说着,也向上面磕了几个头,后悔莫及的样子。
所以说,这事真的是因为嫉妒?邱玉拿不定主意了,看向一边的文溪驰,正巧文溪驰也在,他就拉了他过来旁听,原本这件案子应当是的邱玉的事情。
王生学的解释虽然勉强,但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刑部中的案子不少,有的人就是这麽偏执,做出一些有违道理的偏执的事情也是有的。
“宁彩仙,他们谋害宸王妃的事情,你有证据?”文溪驰眸色淡淡的看着宁彩仙道。
“我……我没有……”宁彩仙听问,急道,她现在和王生学、宁雪青已经决裂,当然不希望他们脱罪,他们好了,她绝对好不了。
“既然没证据,那你就是污告了,再加上这一次的罪,恐怕你难善了,丫环也是你的人吧,最后留下丫环的也是你,王生学是主谋,你也是主谋,逃不了罪责的,但如果有人保你们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文溪驰淡然的道,神色之间极是清淡,不急不燥,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宁彩仙转头看了看隐忍着恨意的宁雪青,以及一边时不时狠狠的瞪着她的王生学,浑身一哆嗦,自己是罪上加罪,王生学却可以让兴国侯保下来,最后这责任大多数就扔在自己的头上。
“大人,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他们之前的一些图谋,试问如果没有人告诉我,我怎麽可能知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不在京城了!”宁彩仙咬牙道,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退了。
就算是死咬也要咬一口下来,王生学担的责任多一些,她就能少一些。
“大人,当时宸王妃认祖归宗的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有女人穿着宸王妃当日的衣裳,和王生学私会,之后又跳入水中游远,让人追不上,目地就是让人误会宸王妃不洁,如果不是意外突然火起,那个女子就会穿着这套衣裳,往宸王妃住的院子去。”
“那个时候也是算準了时间了,算準了宸王妃入浴的时候,邵氏一族的族人们沿着女子的水迹过去,必然会找到宸王妃的院子,同样的衣裳,入浴后换过了衣裳,再投入水盆中,既便没清洗也湿了,如果这样,宸王妃就毁了!”
这件事情在起事之前,宁彩仙知道一些的,后来王生学又详细的跟她说起过此事,到那个时候王生学还想不清楚,为什麽会突然之间火起,把兴国侯夫人好生生的算计毁了,如果没有那场火,事情的结果就不会这样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王生学的遗憾,到最后他也没想通,为什麽这麽完善的计划最后失败了。
而他也落得把装着邵宛如的丫环冬杏纳入府,连带着宁雪青也成了妾室。
“大人,他们这是暗算宸王妃,不只是要毁宸王妃的名节,而且还想要了她的性命,当时邵氏一族的族人们都在,如果宸王妃当时真的被王生学暗算成功,邵氏一族的族人必然会连夜处死宸王妃,瑞安大长公主就算是事后知道了也来不及了!”
当时情热的时候,王生学什麽事情都告诉的她,宁彩仙说起来头头是道,说完之后,又向上面磕了几个响头,“我当时已经不在京城了,如果不是王生学对我说的,又怎麽会知道的这麽清楚,这里面的细节,既便是在外面也打听不到的。”
外面虽然有所传言,细节上面的确没有宁彩仙说的清楚。
文溪驰脸色阴冷了下来,他向来温雅,对人也和善,从来没有露出这麽阴冷的神情,邱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这事牵扯到了宸王妃,兴国侯夫人,就让人把兴国侯夫人带来,我们去见见宸王妃,问问当时的事情是不是这样!”文溪驰道。
“就凭她所说的话……就去带兴国侯夫人?”邱玉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兴国侯夫人是有品阶的贵夫人,就凭宁彩仙的几句话,就把人带过来,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关乎宸王妃的事情,任何事都不是小事,宸王出使之前,可是把曲二公子的手都给折了的!”文溪驰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