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把自己当成一条“狗”,看起来毫无威胁力,才能让他们放心。
终于,他有江临找到机会逃出辰国。
逃亡那日。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自己动手拔出他佩戴了将近八年的骨钉,把他刺进了辰国二皇子的双眼,杀掉了辰国丞相之子,攥着皇室惊天丑闻逃出辰国。
他早已在景仁帝点头同意接回他时,提前两年回到燕国,潜在燕国境内蛰伏养伤。
辰帝一直未追究他伤皇子和杀权臣之子的事情,便是因顾长宁手握辰国的重要情报。
刚好燕国派使臣谈接回质子的事,辰帝便顺水推舟,告诉燕国使臣,他早已派人护送燕国七皇子离开辰国。
离燕十年,他吃尽常人无法忍耐的苦头,死了不知多少回又重生回来。
他的斗志便是在那无数次死亡中,慢慢觉醒。
他告诉自己,错的不是他,他不该继续消亡下去,他要活着回到燕国,要夺皇帝的位置,杀尽辰国皇室人。
渐渐地,顾长宁懂得苦中作乐。
这才有了谢锦云眼中看到的顾长宁。
他总是很乐观,在她面前温柔开朗,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用手指把它顶起来,给她当被子盖……
依靠
让谢锦云从此有了可依靠、可信任的人。
他努力做好她的丈夫,弥补她过去的空洞、缺失还有年华。
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他的妻子。
谢锦云看他一直不说话,便明白了他夜夜梦见的是什么了。
她抱紧顾长宁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你也可以依靠我。”
顾长宁低哧一笑:“我一个大男人,靠在娇小的弱女子身上,怪不好意思的。”
他嘴上那样说,双手却很诚实地搂住谢锦云的腰身,把自己的脸庞深深埋入她的肩窝里。
谢锦云手掌覆在他后脑勺,就像在抚摸一个孩子,动作很轻柔。
“孙太医说,此为臆症,病发时,多半在心里,病在心根上,药石无医,只能……”
谢锦云心情沉重,又道:“依靠自己,我要怎么帮助你?”
顾长宁俊颜露出浅浅地笑,手掌温柔贴在她耳鬓,大拇指抚了抚她的脸庞,嗓音低沉又柔和的在她耳畔说道:“现有暖玉在怀,良药入味,已寻得至宝之药。”
贴在她耳鬓的手掌,轻轻滑过她后颈,然后带着她的身体,把她搂入怀中。
谢锦云靠在他胸膛,双手抱紧顾长宁的腰,心中情意荡漾。
一抹暖流拂过心尖,搭在他衣袍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浓到心处地爱,不需要用言语说出口的爱意,她终于明白她对顾长宁的情意和对宋谦的意是不同的。
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突然传来。
谢锦云愣了一下,小手摸顾长宁的肚子,抬头看他,问道:“你饿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又道:“你早膳没有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