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萧桑晚的未来,萧文柏对萧氏族人客客气气,也几次应族里的要求,为族中捐银子。
……
“姑娘,大房那边回来人了?”谢锦云刚起床,就听到花溪说大房的事。
三年前,因大堂姐谢锦华丧夫之事,谢家长房怕连累谢氏族里其余姑娘的名声,搬离谢府,自立门户。
平日里请安都不敢踏入谢府,只逢年过节送礼过来。
如今快四年了,倒是难得大房终于踏进谢府了。
“大小姐。”
谢锦华……
谢锦华这个人物也萧文柏是有关联的,她的出现很重要。
避嫌
熙和堂。
“此番入谢府,我是以医者身份入府看望老夫人,华游历三载,寻得良方医治老夫人的头疾,望能解老夫人头疾之苦。”
女子身穿医官白卦,头戴素花鬓花,衣着的很素,往日珠圆玉润的面容,被岁月削出了棱角,再无闺中少女的俏颜,却多了时光沉淀的沉稳。
谢老夫人混沌的眸光,停顿在她鬓间素花,那是守孝所用。
为夫守了三年。
她是不幸,但也庆幸,魏家满门忠骨,魏夫人出自书香世家,长子战亡后,第一时间就放谢锦华离府了。
可事情却并没有那样干脆顺利。
放妻书可以放她自由,却依然逃不过流言攻击。
谢锦华的父亲遭到言官弹劾,指他教女无方。
谢锦华的母亲也被燕京贵妇们避嫌,已三年足不出户。
魏夫人亲自入京向圣上表明放妻之意,才得以让谢锦华之父谢蓝邢官复原职。
但流言不止,总会有对事偏颇之人,认为谢锦华当撞棺随忠烈而去,才对得起魏家满门忠骨。
自此之后,谢蓝邢自愿远调燕京,请出谢氏族谱,带着妻女远赴贫瘠之地,当七品小官,已三年未归。
谢老夫人声音哽涩,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道:“华儿在外多年,看着消瘦了许多。”
“老夫人,大小姐不止是消瘦了,看着也精神了。”陶姨娘温声细语的说。
谢锦华笑道:“老夫人,华如今不比在闺中,台州有辽阔的土地,我在那开垦了万亩良田,打理药草之事,事事要亲力亲为,倒是自由快活。”
“你过来。”谢老夫人对谢锦华招了招手。
谢锦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谢老夫人身边。
谢老夫人把她拉到身旁坐下:“出去游历三年,怎的连祖母都不会叫了,什么老夫人老夫人的,我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