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拿自家师父没法,起身走到左上首位端坐的温南方面前,满脸羞愧的对温南方拱手道:“师父就爱玩笑,还请温令君只当没看到今日之景。”
温南方起身,同款回礼道:“师兄也是爱玩笑之人,还请杨兄多担待。”
这就是互相当没看到的意思了。
杨熙筒闻言动情地执了温南方的手:“温令君果然豁达疏朗。”
日落黄昏,阳去阴生。
林者云带着林者源以及朝廷派来的一众出使官员,在州城内吃喝玩乐了一日,愣是除了炫耀自己乃“权王之父”,别的一点正事都没聊。
“林大人,明日再不可如此浪费时间下去了,我们来此是来谈正事的。”
林者云将林者源一行人等送到官驿后刚走,便有一名随行官员走到林者源身边,拱手小声谏言道。
“嗯。”林者源点头,脸色沉郁。
林者云与林者源之间的较量,裴菱雪训林者云
林者源想的很好,第二日一定要与林者云谈些正事,然而谈不谈“正事”这事,压根就不由他说了算。
翌日,林者云很早就来了官驿,仍是礼数周到的招待了林者源一行人等。
林者云作为东道主,带林者源这一行前来出使的人,先是参观了城内最大的知字楼,而后又参观了藏书巨丰的观书阁。
参观完观书阁后,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林者云仍是一点谈正事的机会都不给林者源提,一路只是在吹捧自己,说话的中心都不离一句话:我乃权王之父,我可真是会生啊。
第三日,林者云又带着林者源一行人等,去了可供三万人同时在场的露天朝会大台参观。
这一趟走下来,又是一天过去了。
这日,在林者云要离开官驿时,林者源终于忍不住了,拉住将他们送到官驿,转身就要“不带走一丝云彩”飘然离开的林者云,忍无可忍道:“二哥,你是不是在耍我?”
林者云一脸不明所以:“四弟,这话何意?”
林者源拉着林者云的手,勉强挤出笑脸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者云仿佛看不懂他人的脸色,仍在见缝插针的强调自己的身份:“不行,我现在身份特殊,乃权王之父,不能单独与人在一处闭室里谈话。”
“二哥!”林者源抓着林者云低叫了一声。
林者云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刺杀于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我女儿现在正在外面征战,要是骤闻我身死的消息”
林者云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说话毫无顾忌,说着说着就开始假设自己身死的情况,然后一把掀开林者源抓着他的手,在护卫兵的拥护下,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林者源看着林者云跑走的背影,脸上终于显出了怒色。
“二哥太过分了,我难道还能刺杀他不成!”林者源甩袖怒声道。
跟着林者源前来的朝廷官员听林者源如此牢骚,到现在仍是没有抓到重点,还在与林者云置个人气,撇嘴的撇嘴,叹气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