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在这见到梁峰原,迎过去意外道:“等我?”
“嗯。”梁峰原面无表情地颔首。
“什么事?”随边弘算是看出来了,梁峰原今日确实有话要与他私下聊。
梁峰原道:“去我营帐内聊。”
这就是要避人私聊的意思了。
随边弘挑眉,转道跟着梁峰原去了他的寝帐。
另一边,林知皇也行到了随边弘的寝帐门口,摆手不让守在帐门口的卫兵进去通传,将花铃留守在帐门外,掀帘就进了大帐。
此时的符骁,正在自己给自己的腹部伤口换药,因此上半身并未着衣,下半身也只着了一条亵裤。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因为无人通报,所以符骁便以为是随边弘进来了。
只有随边弘进来时,外面守兵才会直接让人进来不进行通报。
因此符骁头都没抬,继续着手上熟稔地换药动作。
符骁不喜他人窥触到他的身体,所以自从符骁的伤好些,能自己动手换药了,他便坚持自己换药,只每三日让虞沟生再复诊一次。
林知皇见符骁赤露着上身在换药,肩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又不虬结,脚步微顿,转道走到了茶桌边坐下,静等符骁换完药。
符骁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径直走到了茶桌边坐下,随手放下已经涂倒好的药瓶,边在腰上缠绕洁白的锦带边道:“师兄今日倒是安静,没再一进来就讲殿下的一些趣”
符骁后面的话,在看到坐在茶桌边的林知皇之后,戛然而止。
林知皇单手撑颊,身体放松地前倾倚在桌面上,笑看着赤裸着上身的符骁道:“原来聪渊经常给你讲本王的一些趣事啊。”
符骁:“”
符骁这会很想起身去拿挂在榻边衣撑上的外袍,但又觉得这样起身去拿衣袍罩上,显得他格外慌张,在气势上就弱了一筹。
毕竟在这种事上,只要男露于女方,属于男方失礼。
权王这看的人都不介意,他这不小心露了的男子反是遮遮掩掩的,就真的感觉输了。
于是,好胜心强盛的符骁就这么坐在榻边看着林知皇不动了。
林知皇撑着脸闲适地坐在茶桌边,兴味地看着侧坐在榻上的符骁道:“怎么又不说话了?是你天性就不爱说话”
“还是看到本王就不愿意说话了?”
符骁终于动了,从林知皇身上移开视线,垂头继续滚动手中洁白的锦带缠绕伤口,同时哑声道:“殿下看到男子的赤身,倒是淡然。”
林知皇听符骁如此说,低笑出声:“本王见的多了,自然是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