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疼我了谢宁古尔!”花容不适地耸动肩膀企图从男人强硬的钳制下脱离开来,哪儿知道她这细小的举动直接激怒了谢宁古尔,他猛地伸手把花容往怀里一带,咬牙切齿道:“容容身上有狗的味道,真难闻!”
“谢宁古尔你发什么疯!”花容也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搞的心情不佳,“拉莱耶梦都哪儿来的狗,我天天洗澡,昨天还练习了香水精油的提取……你、你,你居然说我身上难闻!”
花容自己精心打扮的装扮被谢宁古尔一句难闻给刺激,她无比伤心,女孩子自尊敏感的心绪在此刻疯狂地涌动出来,她心间酸涩发闷,难过得几乎看不清前方。
谢宁古尔立刻冷静下来,他神情慌张又难过,“容容,我——对不起,你听我说……”
“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她大力推开谢宁古尔,眼眶里都是晶莹的泪珠,“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她从谢宁古尔怀中脱离,然后迅速跑开。
花容脑子里嗡嗡嗡、嗡嗡嗡,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人用言语霸凌过她,可那时候的花容就像一潭死水,语言攻击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可是谢宁古尔不一样,谢宁古尔在花容心中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
远远的,花容捂着眼睛跑开,她自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撞到了人才停下。
“女王殿下为何如此伤心?”巴沙担忧关怀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伸出双手稳住稳住花容的双肩,“是谁伤害了殿下?”
花容努力眨眨眼睛,把眼泪给憋回去,她声音微微颤抖,“巴沙,我身上很难闻吗?”
巴沙听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殿下身上有花香,想来是昨天殿下还在练习香水提取,你身上有玫瑰花的味道。”
“是!”花容挣脱了巴沙的怀抱,她看了一眼男人,主动询问,“我之前让你学习的东西,你有没有哪里感到困难?”
巴沙轻叹一口气,他微微皱眉,“臣确实感到很多不解。如果殿下不介意,还请为臣解惑。”
“我每周抽出一点时间来给你解惑,怎么样?”
“臣,求之不得!”
“好,那走吧!”
花容扬了扬下巴,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她浑身冷淡、气质疏离,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只是紧拽的手泄露出一丝她不平静的心绪。
巴沙转过身,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勾起一抹挑衅的笑,随即跟随花容离开。
谢宁古尔站在阴暗的角落处,浑身就像被雨淋透那样散发着一股绝望的潮意。他原本耀眼的银发仿佛都随之暗淡下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垮掉!
花容身上就是有味道,很浓烈的另一个虫族的气息。强烈霸道,紧紧萦绕在花容周身。
这样浓厚的味道,除了亲密的接触,别的意外几乎不可能留下……谢宁古尔在感知到的那一刻几乎就要炸掉!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有狗钻进了花容的被窝。
谢宁古尔现在脑袋突突地疼,自从千年前虫族王朝覆灭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愤怒和懊悔了,现在他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当着花容的面把巴沙踩在脚底、撕碎他!
“谢宁古尔先生,你身上浓厚的怨气可以养活七八个恶鬼了!”
树懒先生懒懒地从远处走来,他抬起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打了一个哈欠,“怎么了谢宁古尔先生,谁惹得你这样不高兴,难道是天灾又要来临、虫族又要毁灭了?”
谢宁古尔阴寒着脸看了脚底下的树懒先生一眼,他冷淡地抬起脚正要跨步离开,树懒先生就叫住了他。
“与其在这甩我脸色,不如想想怎么让花容原谅你,不是吗,谢宁古尔先生。”
谢宁古尔停下脚步,他弯下腰把树懒先生提起来放到一旁的石台雕像上,然后才道:“你有好的办法?”
“花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她之所以伤心是因为你在她心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俗话说,只有亲近之人的言语伤害才如利刃。谢宁古尔先生,你就是太爱吃醋……”
谢宁古尔冷冷地瞥了树懒先生一眼,树懒先生别过一下脸颊,眼睛微眯起闪过一丝狡诈笑意,“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你现在需要做的应该是放低身段,等花容气过了亲自给她道歉。”
“这我肯定要做的,如果你的建议只有这些垃圾,那你可以走了。”
“欸……你别走啊!”树懒先生挥挥手,“花容是最容易心软的姑娘,你装弱不就可以得到她的怜惜了吗?”
“谢宁古尔,记得利用一下你的漂亮脸蛋,最好哭的泪眼汪汪,花容准会被你这个小妖精给迷惑。”
谢宁古尔浑身胆寒,他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装弱?”
“这不挺简单的吗!”树懒先生爪子捂住嘴巴,嗡嗡的声音从掌心中传开,“你之前不是刺激巴沙让他想要去刺杀陆苍林吗?你再加把力,刺激巴沙加快这个暗杀行动,随后你装作勉为其难地以保护行动人员之名参加进活动中,又在整个暗杀活动中‘不小心’为保护人员受伤……”
“到时候……顺手把我捎上就行。”
谢宁古尔倒是明白了树懒先生内心的这个小算盘,他之前威胁树懒先生参与进这个暗杀行动当中,树懒先生现在反而刺激他谢宁古尔也参加进去这个暗杀行动当中。
保护参与人员,实际上只是为了保护他树懒先生而已。
谢宁古尔,却开始思考起来。因为树懒先生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他怒意消减,低头看向挂在雕像上的树懒先生,冷冷说道:“看起来你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