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这一巴掌等于火上浇油,张淙登时脖颈都僵了。他直觉得自己一颗脑袋擎着费劲,不如拉一个碗大的疤,掉了得了。而且除了脑袋,还有些该千刀万剐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催生了。张淙几乎是忽然间感觉到了下腹一紧。他满腔的热火好似瞬间集中于小腹,澎湃汹涌。张淙再也揉不动晏江何的腿,他保持原样溜了半晌号,忽然猛地抬头瞪向晏江何,一颗心跳得飞飞快。校服裤子比较宽松,他又是蹲着,晏江何应该……晏江何闭着眼睛,轻轻歪过头,似乎在打瞌睡。张淙:“……”张淙不敢耽搁时间,他怕晏江何刚迷糊上,指不定会不会突然睁开眼。张淙深吸一口气,轻轻将晏江何的裤腿拽下来。他连红花油的盖子都没扣上,直接扭身滚进了卫生间。张淙几乎是颠着脚尖在飘。张淙打开了卫生间的排风,关紧门深吸好几口气。又捧冷水为自己洗了一把清醒脸,顺带秃噜了一遍头发。……张淙也不知道自己在卫生间呆了多久。他脑子里嗡嗡响,根本顾不上什么时间概念。他毕竟是十八岁的年轻大小伙,正值血气方刚的青葱年华,怪不得他。等张淙浑身沸腾的白眼狼血冷却至体温,他才从卫生间出来。晏江何已经彻底睡熟了。他脚边不远处还放着红花油,瓶口依旧开着,不停往外冒味儿。晏美瞳搁旁边跃跃欲试,正凑着湿漉漉的小鼻子闻味儿呢。张淙:“……”张淙“她叫陶静仪。”张淙终于决定了要考美院。虽然有些可惜试卷上的分数,但一想到他那把红玫瑰能开得更盛,晏江何自然也双手赞成,心里乐呵。所以除了学校的课程,张淙还要拼命往画室跑。azure的活儿晏江何就没再让张淙去。不去更好,自从被钟甯识破以后,张淙每次对上钟甯,彼此都会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