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徐婉宁同志,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孙厂长,咱们都是当了多年厂长的人,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你呀,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一收,早点回去好好想想你们风干兔的销量吧!”
孙厂长不停地替自己辩解。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办的不够敞亮,但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我是一厂之长,我总要为的员工们想想,该怎么创造更大的收益,也算是为国家,为政府,为百姓多出点力。只是我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够好,所以弄得大家心里都不舒坦
“但我的初衷是好的,你们真的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徐婉宁刚想开口,张厂长却按住了她的手。
“嘿我就想不明白了,在徐婉宁同志没有提出风干兔之前,你们春花食品厂是要倒闭了还是咋的?”
明明仗着徐婉宁这层关系,孙厂长没少从张厂长这儿获利。
作为京市第一食品厂,只要张厂长指缝里漏出一点点,就足够孙厂长挣得了。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开上整个县城都没有几辆的小汽车。
虽然是个二手的。
况且,春花食品厂一开始就百来只兔子,就算现在风干兔的利润不错,但他们厂办领导之间意见不统一,总有人畏手畏脚的,所以即便在利润不错的情况下,他们养殖的兔子也不过四五百只。
断崖式下滑
而几百只的量,只是利民食品厂两三天的产量。
所以,和春花食品厂的合作,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徐婉宁这方认为没有合作的必要,但对于春花食品厂的孙厂长而言,却是很重要的合作。
“婉宁啊,看在咱们是同乡的份儿上,你行行好,咱们继续合作。我之前说的话不作数,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收购,你看怎么样?”
孙厂长认为自己给出了很大的让步,但徐婉宁却依旧态度坚定地摇头。
“孙厂长,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张厂长,劳烦你跟人说一声,让人拿两只风干兔过来
“没问题
张厂长打了一通内线电话,很快,就有人将风干兔拿来了。
徐婉宁将真空包装的风干兔放在孙厂长面前,语气平静:“孙厂长,你可以先看看利民食品厂生产的风干兔,再对比一下你们春花食品厂生产的
“这……”
孙厂长甚至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用眼睛对比了一下,就知道利民食品厂生产的风干兔,要比春花食品厂生产的,足足大了一圈。
张厂长笑呵呵道:“我们的利民食品厂用的兔子,出栏至少得七斤半往上,但是售卖的价格却和你们春花食品厂的一样。孙厂长,虽然说咱们都是国有厂子,都是在为国家挣钱,但也是要从优选择啊
孙厂长沉默不语。
把兔子养到七八斤再出栏,他们春花食品厂自问没有那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