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他说好了,让他在家里等着,结果偏偏要来这儿接她。
明明等了很久,但为了不让她有心理负担,却还是说自己刚来。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这种被人放在心坎上的感觉,一点都不赖。
“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我骑了自行车来,带你回家。”
“好啊。”
徐婉宁被林安牵着手,走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
她刚坐在后座,就见林安正准备脱自己的军大衣。
“你做什么?”
“夜里风凉,我把衣服给你,免得你着凉了。”
“你把衣服给我,冷的人不就是你了?”徐婉宁瞪着林安:“你今天要是敢脱下来,我就跟你生气!”
林安看着徐婉宁因为气呼呼而嘟起的脸颊,好笑地伸手一戳:“没事儿,我身强体壮,这点风不至于让我生病,倒是你……”
看着娇娇弱弱的,好似大风一刮就能吹走似的。
徐婉宁睨他一眼:“我再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到最后,林安到底还是没能成功地将带着自己体温的军大衣披给徐婉宁。
但骑车的时候,他一直挺直腰杆,这样就能替她遮挡更多的风雪。
这种不善言辞,却处处透露着爱的行为,最暖人心。
回到家后,徐婉宁将热水瓶里的水倒进盆子里,强迫林安将手按在里面泡了好一会儿。
虽然他戴了军用的皮手套,但风可不讲武德,还是从收口处灌了进去。
刚才她牵林安手的时候,感觉他的掌心都是冰凉的。
他这双手可是要扛枪上战场的,不能留下冻疤。
翌日清早,吃过早饭后,徐婉宁提着一大早起床熬制好的面酱,又坐上了自行车后座,两人直奔招待所。
招待所外面,还放着一辆木质的手推车,车上有炉灶和一口大铁锅,甚至还有擀面用到的案板。
“嫂子来了。”
东子端着一大盆和好的面出来。
“这面粉……”
“是我昨天送过来的。”林安的手指不安分的挠了挠徐婉宁的掌心:“你不是说要出面粉吗?所以我昨天去供销社买了点,正好够今天的量。”
她说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他都记在心上了。
“嫂子,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咱们去哪儿摆摊?”
徐婉宁对京市还算了解,直接带着东子和翠芬去了最繁华的街道。
摆路边摊也不是想摆就能摆的,还得教管理费,一天五毛,一个月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