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小菜挂断电话,很显然,鉴定科又不止蓝星的那点人。
体制内的比冯茹川的专业多了,至少对方受过逃生训练,不会在危险的时候拖军人后腿。
在地下室的陷阱中,还死了一个她的蓝星同事,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冯茹川是不是要怪她自己,没给蓝星同事援助,导致死亡发生。
冯茹川就像无病呻吟的精神病患,能理解她截肢压印伤心的心情。
但迁怒别人,还想把仇恨转移,给人安上祸乱源头的帽子,就是思想有问题。
一天三回,麻烦体质
苏小菜不惯她,“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离开了,索要赔偿,去法院起诉,我只走正规途径的赔偿。”
私下找她要赔偿,她不干。
冯茹川满脸通红,“杨钊,推我离开。”
想留下来聊聊的杨钊:“我不是你的佣人,也不算你的朋友,请说敬语。”
更气了,冯茹川差点气晕,杨钊也不站她这边,她是弱者,他们都没有同情心吗?
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很难对无端上门讨债的人有同情心。
他们见识过死亡也没影响精神健康,心灵强大着呢。
同情心是要给经历了非常多苦难也抱着积极态度生活的那些人。
不是你弱了,你受伤成残疾,就能获得所有人同情优先权。
像罗连亮的爷爷,满脸风霜,断了手臂,依然不放弃生活的希望,暗暗给儿子讨公道,游走各个场所,脚踏实地赚钱,给孙子孙女做榜样。
苏小菜的同情心大发,也只会赋予这样拥有人性闪光点的人。
冯茹川算什么,利用弱者身份骗取同情。
这样的人,赔给她了,她也永远不会满足,钱花完就会想方设法再勒索。
或许冯茹川真心认为错的人在她苏小菜,一次性买断恩怨,对她是件划算的事情。
可谁在乎划不划算,心如明镜,坦坦荡荡。
冯茹川连上诉都告不了,这案件,法院不接。
天空的光线很烈,明明每个人都穿上了薄外套,冯茹川却热气上涌。抬头看菜农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恍若能看见他们背后讽刺的笑。
生气、悲伤、没了一只脚的痛苦,这些人为什么嘲笑她。
表情过于生动。
闹得菜农们摸不着脑袋,吴卿卿挠挠脸,师父已经说得清楚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要疯了吗?
冯茹川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掉所有颜面,可她更想保证之后的生活资金。
蓝星志愿者协会的赔偿金有限,整个收集过程,她没有严格遵守安全规则进行。
能赔款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