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很少听到卿大说话,到没想到还是个温柔的人。
“是吗?和卿家有关的我大概就认识卿政,卿二,沈幽。哦对了,还有一个不弱。”唐砂想起那个说自己十四岁的男孩就想笑。
在这几个人中,卿政明显排除,卿二也肯定不是,那会医术的不就只有沈幽了?
“哟,还是沈幽的师弟。”唐砂挑了挑眉,真的手深藏不露。
“我不如他,他就是个医痴,我只是跟着学了几年罢了,会些皮毛。”卿大谦虚道。
唐砂才不相信这种话,沈幽是鬼医的徒弟,鬼医是随变收徒弟的吗?自然不可能,卿大必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姑娘的脉象很奇怪。”
房间里只有卿大和唐砂,卿大便直接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吗?沈幽也这么讲过,说我极寒之体。”唐砂笑了笑。
“非也。”卿大摇了摇头,“除了极寒之体以外,你神魄很不稳,可以说得上混乱。”
唐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都能摸得出来?那……叶悬渊也为自己把过脉,他……
唐砂暗道叶悬渊可能医术不是那么精湛,大概是没能发现。
“大概……上次那一掌差点把我魂打离体了吧。”唐砂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
“或许吧。”除了这个理由,卿大也找不出别的。
在给唐砂喝完药之后,卿大变就出去了。
唐砂看着卿大的背影,目光复杂。
卿大的手,她自然也看到了。是自己一直以来都从别人对她的态度去认识一个人。
其实一个人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有所不同的不是吗?卿政……没有她想的那么心善。
……
北塞,营帐。
“将军,那些人都死了。”一位四十来岁穿着灰色长衫的,长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男人站在李云面前,禀告着刚得知的消息。
“可能查清楚他们的来历?”李云坐在上位,语气平静。
“都是死士,查不出来。”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还需要查下去吗?”
李云笑了笑:“不必,总有人会去查清楚的。”
“是,将军。”中年男人看李云的眼中带着一股敬仰之情。“那宁歌还要不要留?”
李云犹豫了一下:“我们还需要时间,宁歌先留着。”
李云何其聪明,有人想利用他他也是清楚的。但这个人也真的是厉害,把他的心里掌握得很清楚,即使自己知道了,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了。
那个人这次出手了就用该会想到有人会盯上他们。他是在为自己创造时间吗?
那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
他打下的江山,只有叶湛配坐。
“是,将军。对了将军,柯易寒已经开始去西戎了。”
“嗯,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