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毒。”沈言宁提醒两女。
两女呆了呆后,表情很滑稽。
她们刚刚真以为酒里有毒。
“就照宁宁说的办吧。”殷敛恒对赵福全说。
赵福全道:“是。”
两女连连叩谢皇上,心里不免对殷敛恒改变了看法。
看来皇上也是至情至性之人。
“你说,她们为何会愿意赴死?”殷敛恒问沈言宁。
沈言宁回答:“因为爱。”
“爱?”殷敛恒嗤之以鼻,“所谓的爱又能有多长久?迟早有消失的一天。”
“那是因为陛下您没有爱过一个人,不曾有过为了那个人甘愿去死的想法……”
“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你爱谁?”殷敛恒焦躁地打断沈言宁的话,拽着他的衣领,阴鸷地盯着他看。
沈言宁看着殷敛恒笑笑,没说话。
有那么一刻,殷敛恒觉得沈言宁这个眼神是爱着自己的。
他拽着沈言宁的衣领,不自觉松了手。
“你莫要妄想,朕只是觉得你的身子挺好用。”殷敛恒板着脸,压下了心里升起的隐秘快乐。
“陛下乃天之子,奴才不敢妄想。”
呵呵。
狗皇帝!
不敢妄想?你胆子不是很大吗?殷敛恒心情不好了,俊脸沉下来。
好半晌,他道:“朕带你去见恩爱的皇太后和太上皇吧。”
“恩爱”这个词,他念得慢,嘲讽的意味很浓。
沈言宁听殷敛恒这话,已经开始脑补殷敛恒是不是因为父母的爱情掺杂太多东西,有了心理阴影,才这么别扭。
殷敛恒没等他反应,已经拉着他的手大步走了。
走着走着,沈言宁发现太上皇所在的宫殿,抄小道走,还挺近。
或许,殷敛恒本来就是要去见太上皇。
太上皇中了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殿内都是浓重的药味。
还有一股沉郁的,好似是将死之人带来的阴郁气息。
殷敛恒只让沈言宁跟着,没让其他人跟着入殿。
殿内外伺候的人并不多,沈言宁并未将殿外看守的侍卫算在其中。因为这些侍卫都是皇上的人,他们守在门口,如同在守囚犯。
太上皇浑浊的眸子瞧见殷敛恒,如同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啊啊啊地叫出声。
那努力挣扎的感觉,让沈言宁有种太上皇会被皇上吓得跳起来的错觉。
他偏头看了眼殷敛恒:你太吓人了,知道吗?差点搞出医学奇迹。
“父皇,又到喝药的时间了。”殷敛恒微笑着,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