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宁乖乖地蹲着,倒是让车夫觉得这小子乖巧,也不是那么没规矩。
“蹲着做什么?”谢无咎上马车,见沈言宁缩成一团,蹲在车厢内,尽量不占位置。
沈言宁解释:“我身上脏,弄脏了马车,打扫起来麻烦。”
“他们收了工钱,便该干活。”谢无咎眼神示意沈言宁坐着。
小乞丐的衣服看着破,衣服却并不算脏,这车厢清洗一番又费不了什么功夫。
他不爱管下人,这群下人倒是会偷闲。
沈言宁就坐在了角落的位置,和谢无咎的距离并不近。
谢无咎闭目养神。
沈言宁小声问:“公子……不签卖身契吗?”
“傻。”谢无咎没睁眼,就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真卖身为奴了,以后命都是主子的。
这傻乞丐,怎么就自投罗网,把命送到他手里?
“不签卖身契,您不怕我跑了吗?”
谢无咎声音冷得吓人:“打断你的腿。”
“腿断了,可以用手爬。”
“手也打断。”
“剩下脑袋和躯干还能蠕动。”
谢无咎:……
把谢无咎堵得哑口无言,沈言宁闷笑着。
“傻大胆。”谢无咎总结。
回了南溪村附近的庄子,谢无咎吩咐管家。
“带他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是,公子。”管家稀奇地看着沈言宁,还是头一回见少爷亲自带人回来。
这乞丐可有什么了得的地方?
管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当沈言宁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
管家怀疑少爷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