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来小乞丐应当受过不少苦,也不知这身肌肤是怎么回事,手竟这么嫩,这么软,让他暂时不想移开手。
赵逢春揶揄道:“谢兄的手气好,你们俩的手继续这么贴着,谢兄的手气能传给你!”
沈言宁抿了抿唇,低垂下头。
谢无咎发现沈言宁从耳根红到了脖颈,脖颈处还有一粒可爱的红痣,看得他想伸手摸一摸那一粒红痣。
“公子……可以开了吗?”沈言宁的手被按着,乖乖的没有动。
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像是要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谢无咎移开手,吩咐:“开吧。”
沈言宁打开盖子。
“厉害了,都是一点!”赵逢春说,“这点数,我可摇不出。”
老金见谢无咎大抵是真的没有帮沈言宁,便放心道:“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他掀开盖子,手一僵。
他的骰盅里就剩了一个一,其余的骰子直接变成了粉末。
“谢公子真是……好手段。”老金技不如人,倒是没耍花招,将银子双手奉上,“这银子便是谢公子的了,希望谢公子以后高抬贵手,不然我们这些弟兄只怕要失去工作,流离失所。”
这话的意思便是,银子给您了,希望您以后就算来,也不要天天来赢那么多,我们这赌坊还想继续开下去。
“嗯。”谢无咎随意地应了一声。
他没有四处树敌的念头,既然老金还算客气,他也不打算天天来这赌坊薅羊毛。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老金这种做赌坊生意的人。
沈言宁抱起箱子,道:“还有点沉……”
刚刚说,箱子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样,变轻了。
垂眸看了眼,他发现谢无咎的一只手托着箱底。
偏偏谢大公子目不斜视,仿佛什么忙都没帮。
三人离开赌坊后,又去了福运楼吃饭。
福运楼的店小二已经换人了,沈言宁听说是被掌柜辞退了。
回到家,沈言宁抱着一箱银子,饶是有谢无咎帮忙,可拿久了,手都要酸了。
做乞丐的,虽说饱一顿饥一顿,但经常就是找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拿着破碗蹲点,不是体力活儿。
“公子……放哪儿……”沈言宁问。
“都是你的,拿去帮人吧。”谢无咎懒洋洋道。
沈言宁捧着小箱子,惊诧道:“我的?”
“你若不收,我便扔了。”
“公子,您是散财童子转世吗?怎么天天想着怎么扔钱?”沈言宁把箱子放下,揉了揉发酸的手。
谢无咎不答反问:“收,还是不收?”
“收收收收!”沈言宁一连重复好几次,情感真挚道,“公子,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