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起来!我就不起来!”沈父坐在地上,抱着白宣的大腿,“我儿子年龄小,又娇气,你得多让着他。他活了二十多年,我从来没让他受一分委屈……”
白宣拍了拍沈父的前额。
沈父怔住,紧接着,面色渐渐尴尬。
他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额角,演技拙劣道:“哎呀,老婆,我头好疼,你快扶我回房间休息。”
沈母扯了扯嘴角,到底没戳穿。
反正没什么戳穿的必要,大家都看出来了。
沈言宁带白宣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有段时间没回家住,但沈父和沈母还是会让人经常打扫,房间和以前一样整洁。
沈言宁带着白宣参观他的房间。
白宣看到书桌上放着的相册,拿出来看了看,见到了沈言宁小时候的模样。
肉嘟嘟的小朋友,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笑得特别甜。
“门牙都没了。”白宣笑了笑。
“小时候换牙嘛。”沈言宁和白宣一起坐在床边,翻看照片。
相册里有沈言宁每个时间段的照片,说是他的成长记录也不为过。
白宣说:“你的父母很爱你。”
“先生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沈言宁问。
“父亲被仇家追杀而亡,母亲怀着我时动了胎气导致早产。因着早产,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好。”白宣看着沈言宁,“我小时候和宁宁一样,也经常吃药。”
沈言宁还以为白宣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道:“后来呢?”
“后来啊,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也想听?”白宣低头亲了亲沈言宁的额头。
“想听的,先生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沈言宁道,“不管开心也好,快乐也罢。”
想要更了解他。
知道他在每一个位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白宣拥着沈言宁躺在床上,道:“那时,有一个被人们称为蛊疯子的人。我和母亲被他抓走,试蛊。他有许多珍贵的蛊虫,在他眼中,人命还没有虫珍贵。以整座城为器皿炼蛊的人,也是他。”
“你……就是因为试蛊,才开始了解蛊虫?”沈言宁心疼地抚摸着白宣的身体。
白宣曾说,他懂蛊,不是自学,也没人教。
原来是亲身体验。
现在看来白宣身体上没有任何疤痕,就连一颗痣都没有,以前或许因为蛊虫浑身伤痕累累。
“如果不是蛊疯子,我也没机会遇到宁宁。”
白宣想着也许过去所受到的折磨,可能不是为了换得长生,而是为了换来与沈言宁相遇的时机。
“就算他阴差阳错让你长生,也是个大坏蛋……”沈言宁短促地叫了一声,伸手掐了一把白宣的腰,“你不和我说一声,我爸妈听到怎么办?”
“他们听不到。”白宣稳得很。
沈言宁听白宣这么说就放心了,双腿缠上他的腰,仰头主动索吻。
第二天沈言宁懒得动,还是让白宣背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