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殷敛恒在找尾巴。
出宫玩了一趟,再回去殷敛恒非常热衷找狐貍尾巴。
“宁宁,让我摸摸你把尾巴藏哪儿了?”殷敛恒的手探向他后面,“没摸到……让我看看……”
“没有……”
“乖,把尾巴放出来,让我揉揉。”殷敛恒入戏很深。
沈言宁堵住殷敛恒的嘴,恶狠狠地亲着,让这人别说话……
太后和太上皇期盼着,次日下午终于等来了殷敛恒。
殷敛恒一身黑色锦袍,穿在身上宛若被厚重的乌云遮盖,他的脸色沉得不像话。
太后看到他,往太上皇那边缩了缩。
她害怕。
“你以为你可以送走他吗?不过是阶下囚罢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殷敛恒的嗓音有如刀片,字字句句中都藏有锋芒。
太后被戳中了痛处。
她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女人!
现在却被困在此处,处处看人脸色,一切都拜殷敛恒所赐。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殷敛恒,那个小太监一点都不爱你!纵你身居高位,万人之上,他还是想逃离你。你这样的畜生,不配爱!”太后露出了癫狂的笑意,“你以为用强权可以留下他?以为你再找到他,他回到你身边就万事大吉了?他能跑一次,也能跑第二次,只要他的心不在你这里,你的强迫只会越逼他越远。”
殷敛恒面色沉郁。
若不是沈言宁和他打的直球,太后这些话早就让他愤怒到发狂了。
“一个囚禁父母的不孝子,你注定了这辈子孤家寡人!你所爱之人永远不会爱你,你这个没有心的怪物!没有人爱你,你孤零零地活着,孤零零地死去,想留下所爱之人最终却将所爱之人逼死。”太后指着殷敛恒的鼻子,畅快地大声吼着。
殷敛恒攥紧了拳头,眼眸猩红,满腔怒意。
“宁宁会陪着我!他会留在我身边!”
明知如此,听到太后的假设,他还是会不高兴。
这种事,只是想象而已,殷敛恒就已经被想象气到了。
太上皇很遗憾自己不能开口怼殷敛恒,但光是听着太后的话,他都觉得畅快。
太后讥讽地看着殷敛恒:“他若是会留在你身边,他就不会出宫了。真可怜,你也只能用自欺欺人的想法,自我安慰罢了。”
“你才可怜。”沈言宁走了进来,他再不来,感觉殷敛恒要疯。
殷敛恒转头看向沈言宁,狠厉的表情有如凶兽,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扑向沈言宁,将沈言宁困在自己的兽爪之下。
沈言宁笑眯眯地抱住了殷敛恒的腰,仰头亲了亲他。
若说殷敛恒是凶兽,那他就是驯兽师,只是这么会儿功夫就能把殷敛恒彻底安抚好。
太后看到沈言宁有点懵,尤其是沈言宁对殷敛恒这样亲近。
她低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逃了吗?你不是应该恨死他了吗?殷敛恒是个不懂得什么是爱的怪物啊,你留在他身边不害怕吗?”
她打听过了,沈言宁亲眼看殷敛恒割掉了丽妃的脑袋,这种事寻常人如何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