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张家还只剩下老太君了,难道老太君命硬克死全家儿孙么?
说这话的人就是居心不良,要败坏沈月的名声。
想起昨日沈月和李朝云的冲突,苏清妤心里猜测这件事跟李朝云有关。但是没有证据,而且这种事也很难查证。
苏清妤吩咐翡翠,“你去跟姜启说,务必给我平息了流言。”
话音刚落,沈月就已经走了进来。
“不用麻烦了,他们传就让他们传吧。”
“克夫就克夫,最好以后都离我远点,省得克了他们。”
苏清妤不赞同地看着沈月,“那也不能由着他们说啊。”
沈月年纪还小,哥哥若是真遇难了,沈月以后还要再嫁。对姑娘家来说,名声还是顶重要的。
沈月淡笑了一声,不在意地说道:“就算现在平息了流言,该听说的也都听说了。咱们也管不了人家怎么想,不如关起门,自己好好过日子。”
宋弘深回京
苏清妤到底没听沈月的,派人平息了流言,没几天,这事也就淡下去了。
但是老夫人却发愁了,终归要影响沈月以后定亲。
沈月却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嫁,要给李云州守节。所以这些流言对她没坏处,还能拦住不少上门提亲的。
之后的半个月,京城和沈家都渐渐归于平静。
沈月足不出户,整日不是给李云州做衣服,就是跟着老夫人吃斋礼佛。
苏清妤总想带她出去走走,十多岁的姑娘家,在家吃斋念佛算怎么回事。
沈月却觉得每日清净极了,安心住在庆元居。
转眼就到了三月上旬,宋弘深押解辽国国王和王后回京。
献俘大典那日,苏清妤大早上起来,准备今日庆功宴要穿的衣裳和戴的首饰。
哥哥生死未卜,这样的宴会她并不想去。
挑选首饰的时候问沈之修,“这今日的庆功宴,不是犒赏辽东回来的将领么?为何还要女眷去?”
沈之修正在更衣,他今日不用上朝,但是要陪皇上去城门处,主持献俘大典。
听了苏清妤的抱怨,沈之修开口说道:“是贤妃娘娘提议的,说宋弘深立下大功。宋家女眷若是能一起进宫参加庆功宴,也是皇上的恩宠。”
“皇上这才下了旨意,你若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强自己。我随便寻个理由,敷衍过去就是了。”
苏清妤想起贤妃和太子的心思,面上浮了一层嘲讽的笑意。
“贤妃娘娘这是还没死心,想让太子娶宋婉婉吧?”
又道:“我还是去吧,这种场合,去了没坏处。”
很多消息,都是各府夫人间传开的。一位合格的内宅夫人,在内能管家理事,在外能替夫君打探消息,谋划前程。
沈之修伸手拽下衣架上的锦带,系在腰间。
“宋弘深封王,宋家权势更重了,贤妃惦记也正常。但是以宋家的精明,不会跟皇子联姻的。”
苏清妤想起上次太子算计宋婉婉的事,幽声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