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眼珠子一转,夏晚晚嘴角噙上一抹坏笑。夏晚晚:嗯?困了吗?那我也睡了,晚安。这条消息刚过去,那边的余笙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咬牙切齿地敲击着手机:等等,我没困,我就是去了趟厕所。与余笙相处这么久夏晚晚对余笙的作息甚是了解,余笙每次都是上床铺前解决完所有事,压根不会中途上厕所。所以,她的男孩这是给自己找借口呢。算了,不逗他了,逗生气了还得自己哄。夏晚晚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关上灯乖乖躺好,像往常一样和他谈天说地,说一些有的没的,直到十点准时道晚安。不过这次余笙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肯放她离开,直拖到了十点一刻,眼见着快十点半了,余笙也不想耽误夏晚晚休息,脸一红敲出了几个字:其实我挺喜欢听故事的。夏晚晚一头雾水,他在说什么?犹豫着慢慢写下几个字,觉得不对劲又一点点删去,最终将所有不解化作几个问号。夏晚晚:??余笙:你今天给我发的老熟人此时,许萌冉的姥姥正一脸笑意地坐在凳子上双眼放光地看着她,旁边一个男孩也在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男孩生得极好,是那种过目不忘的极好,头发乌黑浓密,五官精致立体,完美比例的侧脸宛若童话故事里所说的王子,惊艳着众生,余笙的脸尚且稍显稚嫩,但这个男孩的脸在青涩与成熟之间不断徘徊,想来他应该是成年了。男孩的身形纤细却不羸弱,很撑衣服,就像天生的衣服架子,而且这身形她莫名觉得有一丝熟悉,一个猜测闪过脑海还未来得及成形便又被她快速否决。她见过的冉冉舅舅穿着似乎不是这种小清新风格,第一次见面时冉冉舅舅是一身非主流,尽管后来再未见他穿过那身衣服,但后来又见过两三次面,每次他都戴着大头盔,穿的衣服也不似现在的风格,面前这人理应不是冉冉舅舅才对,或许是亲戚吧,管他呢。夏晚晚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便像往常一样坐到了温玉婷旁边垂下了眸子。大人们还在走流程客套攀谈着,男方说自家男孩多好多好,女方说自家女孩多好多好,可笑的是相亲这么久不同的人说辞竟然是一样的,万年不变的说辞夏晚晚都听腻了,垂着的眸子里快速划过一瞬厌恶。黎修亓透过人群偷偷打量着夏晚晚,他隐约间好像感觉到她很抗拒这次的相亲,她脸上的笑容不似在幼儿园见到的那般自然美好,现在的她就像戴了一张假面具,脸上的笑容竟没有一丝变化。她应该是不愿意相亲的吧。其实他本来也不愿意来,但他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将泼妇的招数用了一个遍,实在扛不住他便硬着头皮来了,好在相亲对象是她,就算不情愿他也没有那么不情愿,他只是不愿意相亲而已,不是因为相亲的人是她才不愿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