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毫无尊严的像狗一样跪下,亲吻了李紫桐的高跟鞋面?
甚至嗅到她身上的香味,满腔耻辱的情况下,居然还兴奋了?
羞耻,懊悔的情绪,就像扭曲的虫子在啃食我的内心,让我痛苦无比。
之前我梦回六十年代末,凄凉孤寂悲怆的儒门意境,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蜕变成灵境了。
儒门术法针对的就是情绪,在我沉浸在痛苦的煎熬当中时。
一卷飘荡着湘夫人,河伯山鬼,国殇礼魂曲调的竹卷虚影浮现,竹卷轰然炸裂,爆发开。
一位影影倬倬的贵妇倩影,孤单影只的跳着曼妙的舞蹈,似乎想用跳舞排泄无尽的凄凉和哀怨。
两个像跳大神一般的河伯山鬼,鬼哭狼嚎的似乎想要摆脱山川河岳的束缚,可以又无可奈何。
三个披麻戴孝的人,国主,巫师和祭酒,祭祀国殇,苍茫缥缈,天地同悲。
魅影重重,幻影飘荡,凄凉孤寂悲怆中带着无边戾气情绪。
一听就想死,再听就想杀人。
这一刻儒门意境,蜕变成了灵境。
又因为我元神坯胎形成之后,能够意念移物了。灵境笼罩之下的大厅,受到我的情绪影响,天花板上灯光一闪一闪,灯具里头的灯片,冒着电火花。
在电流滋滋滋的声音中,灯片破碎,整个大厅一下全黑了。
桌上,柜子里,摆放的各种饰品,微微颤动着。
叮叮咚咚。
砰!砰!砰!
各种塑料金属玻璃小制品,掉在地上砸出来的声音不绝于耳,尤其是酒瓶掉地上砸碎,酒咕噜流淌出来的声音,最为清晰。
大厅一片混乱。
我跪在地上,感受着大厅里的混乱,眯着眼睛,笑着,笑着,眼泪自己流出来。
笑的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我在哭,还是在笑。
屋里灯光突然全灭,走到了房门口的李紫桐,受惊的打着激灵。
她赶紧打开了手机照亮。
看到屋里的东西自己震动,掉落,她下意识的往大门口跑。
跑到我附近,受到灵境情绪的影响,她就像中邪了一样,停下脚步,满眼孤寂的紧抱着双臂,哆嗦的打了一会激灵。
情绪低落,一脸悲伤的从我旁边经过,就像没看到我一样,走进吧台,捡起了一个破碎的酒瓶。
她握着瓶口,盯着锋利的玻璃玻璃破口,芊芊玉臂抬起来。
就朝她的脖子扎了下去。
我说:“住手。”
扎下去的玻璃破口,在离她脖子只有几厘米的位置停下。
我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