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大姐不公平。
他们做了坏事,就该受到惩罚。
若不然都对不起大姐掉的那些眼泪。
还没闲话几句,郑婆子孙子来叫,道家里来了客。
一听是她的老姐妹来了,郑婆子急匆匆去了。
不多一会程连拎着篮子过来,里面是新鲜梅花。
自顾打水清洗,然后拿竹箕装了晾在院里。
做完这些方提了一句李家之事。
喜月已经知道,没甚话好说,倒是欢儿连骂了几声。
把糕交给程连送去清乐坊,翻动晾晒的梅花,摊的薄薄一层,更快晾干水气。
拿出小坛子、石蜜,准备做花酱。
杨应和没做木活,拿着块板子雕花,说起新铺子之事。
窗口的柜台已经做好,入门的带柜三层货柜还有些收尾工作。
放糕的柜架原先有两个先顶着用,缺的架子等物开工就先做。
大的物件不缺什么,主要是装饰的小物件。
既留出待客用的地方,总不能光秃秃摆上桌椅就算罢。
喜月心中有数,年前没空,这会子铺子大都关门,过几日开市淘些装饰之物。
十五仙女湖那边灯会,往常会有花农,再挑再盆花草摆上。
新铺子定好十六开张,办这些来得及。
正说着话,程连回来了。
放下竹筒他没有立刻就走,坐下来闲话。
喜月把晾干的花瓣和糖一层层铺装进坛,就听他不停讲大哥程望在家做了些甚。
事无巨细讲的十分清楚。
总结起来就是日日在家忙不停,没去外面瞎混过。
欢儿没懂他的用意,心里还疑惑讲这些干什么,她一点都不好奇程望私下的生活。
她敷衍噢两声回应,程连吃瘪,无语望苍天。
这二人咋都不解风情,就没想过趁闲说说话,亲近亲近。
他都怀疑欢儿姐是不是压根就没看上大哥,好像并不那么在意大哥,那为啥还同意亲事?
他疑惑着,想不出个答案。
喜月憋笑,忙完手上的活,收拾东西回村。
到家后偷摸与杜巧娘讲了听琴产子之事,不甘心的说了一句忒不公平。
杜巧娘没说什么,只道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过好自家日子得了。
那些人无关紧要,没必要多上心。
善恶终有报,如果未报,那就是时候未到。
日子还长着呢,且等着瞧。
扭头说道:“葛家快要来送定亲礼,你还是多关心自已的亲事要紧。”
喜月腮帮子鼓起撇嘴:“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好关心的?”
聘银是说好的五两,聘礼大差不差就那些,没什么好寻思的。
杜巧娘斜她一眼:“年底就要成亲的人,咋一点都不上心,你俩的嫁妆陪嫁,娘这几天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