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粗粝薄茧的指尖放在唇边舌忝,浓郁的香味比龙舌兰酒还醉人。
凌然没什么自主意识,完全凭借身体本能在寻找安抚和依靠。
eniga身上有他喜欢的味道和热度,即使后背都在细细发着抖,还是将湿润的眼睛深深埋进他领口,用眼泪浇湿那片锋利锁骨上的艳色。
他身体确实还热得厉害,但是退烧针是不管用的,糖豆似的猛药凶狠,不得到应有的抚慰不会消退。
始作俑者是eniga,解铃还须系铃人。
江之屿乐得当他的解药。
最集中失控的易感期已经度过,现在倒是有了百分之二百的耐心。
可以慢条斯理,可以细嚼慢咽,可以将没来得及细品就囫囵个吞下去的美味再重新叼在嘴里。
用手指,用舌尖,用这世界上最可怕恐怖的杀人武器。
缓慢的,一寸寸的,从里到外吃透了。
赵钦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手机被江之屿一把抓起来扔到了墙上。
“咚”地一声,没摔坏,于是铃声一遍遍响。
意识昏沉的oga也被惊扰到,红肿的眼睛总算掀开条缝。
他好像还没着陆,滔天的汹涌海浪紧紧缠着他,锁着他,妄图吞没他。
他头晕眼花,一只脚仿佛在鬼门关外踏了圈,头顶看不到旋转的天花板。
铃声催命似的没完,江之屿察觉到小oga哭泣中紧紧皱起的眉头,伸手替他抚平,然后才下床捡起来手机。
电话是赵钦打来的,最好是有天塌下来的大事。
刚一接通,冰冷弑人的嗓音极度不悦的传来。
“说。”
赵钦素来是有眼里见的,这次要不是事出紧急,他绝对没胆子打电话来打扰。
但是江总消失的时间也太久了,这都已经第六天了,他以为怎么也该完事了。
不过听起来,好像还没完……
“江,江总,”赵钦语速极快的说道,“您最近都没来公司,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还是需要跟您汇报一下,一是凌氏前天专门派人来找过您,说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来求和,但是按照您之前吩咐过的,我直接拒绝了,并且根据我们的估算,凌氏目前的资金流撑不过一个月就会熔断,到时候他们唯一的出路只能申请破产,这方面我会继续派人跟进,争取再缩短进程……”
江之屿一边听着,一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仰头喝了口,目光看向床边。
小oga被放过之后,红着脸缩回了被子中,只露出几缕头发散在枕头上。
他拿着水杯回到床边,听电话那边的汇报。
“二是商会选举在即,千老那边也几次派了人过来询问,想尽快敲定个时间约您和几个相关部门一把手碰碰面,董晖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也没消停,并且董晖准备在选举前就把掌上明珠的股份全部散出,可能是想洗白身份为副主席之位做准备……”
江之屿含了口水,把被窝里的人捞过来,抱在月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