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为所有人处理了伤势,那动作驾轻就熟、仿佛就是一位经验老道的大夫,这时他站起身来,对凤北道:“你们都是夜未央,他作的孽,与你无关,你没必要这般内疚。”
凤北一愣。
恍神片刻后,凤北低头,轻嗯一声,心中浮起淡淡暖意。
原来郑善前辈花那么多功夫,就是怕自己因“夜未央”同僚的作为而感觉到内疚。
郑善前辈竟如此心思细腻,凤北仿佛看见了猛男粗中有细的另一面。
接下来凤北只是安静地看着。
屋内其他人一边吃,不知不觉间被猛男的举动给俘虏了,再也没人提“黑衣人”的恶行。
退一万步说。
黑衣人的恶行归黑衣人,这位猛男又没穿黑衣,跟他有什么关系?
处理完几人的伤口与骨折,已近黄昏。
这时一只渡鸦自远处飞来,战战兢兢地落在墙头上,不敢再进一步。
“呀……”
月燕的渡鸦弱弱地叫了一声。
它很害怕。
“这只渡鸦长得有点眼熟啊。”郑修往外瞟了一眼。
“嗯,月燕的渡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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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
走到墙外,渡鸦飞到郑修手上,它的足丫上绑着一根竹筒,里面藏了信。
“上面写了什么?”
凤北与郑修这会有几分互助互惠的味道了。
郑修没了凤北的随身鬼蜮,无法出现。
凤北没了郑修,渡鸦都不敢接近她,除非她将鸟儿打下。
“自己看。”
郑修将竹筒中的信息递给凤北。
上面只有一句话。
“花不在寺,另有变故。”
月燕的传信言简意赅,虽没加密,但也只有身在局中的人能看懂了。
二人躲角落里三言两语一琢磨,大约懂了。
月燕与斗獬上山,传回信息,说的是花和尚不在云流寺。
可“另有变故”指的是什么?
“走,上山一趟。”
回头看了一眼屋内,郑修知道这群地痞孤儿只是小流氓,并不是真正的君子盟。
虚鼠已经在此处打了一遍,郑修没想过能在他们口中问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