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耐心地哄着:“不管你长六只翅膀还是十只翅膀,我都不在乎,因为……”
他故意拉长尾音,谢流渊久久没能等到他的后半句,忍不住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你什么样子呀。”商清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哄小孩,还侧身在谢流渊脸颊亲了一下。
丝丝缕缕的檀木香气盈满鼻息,勾人心魄,却又很快离他而去。
谢流渊的喉结滚了滚,想要留住这抹能够让他心神安宁的味道。
他抬起纤长的手指,抚过商清时完美无瑕的侧颜,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而后低下头,缓缓亲吻过去。
鼻尖都已经挨到了一起,差一点就要亲上。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掌门,您带着他们几个在这儿干嘛呢?”
我真该死啊
商清时谢流渊双双回头,躲在屋内的云珩明珠也齐齐透过门缝往外看。
来的是慕深。
“真是好巧。”谢流渊皮笑肉不笑。
嘴上这么说,但在场众人心里清楚,这儿是禁地,慕深就算再怎么瞎逛,也不可能逛到这里来。
唯一的解释是,他是跟着几人过来的。
不过来都来了,商清时便朝他说道:“过来坐吧,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
奉阳走了,那几个长老却没有生出半分反抗的意思,仍旧兢兢业业地做事,这其中少不了慕深的功劳。
商清时愈发觉得,当初将他从修仙大会的观众席带回来,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看地上还有些果子,商清时捡起来用清洁术洗洗干净,串好放到火上烤。
果子原本的味道苦涩,但经受过火焰的炙烤后,苦味被彻底蒸发掉。
他将果子递给慕深。
慕深受宠若惊地接过,张嘴咬了一口,吃着吃着就流下两行泪来。
看得商清时倒吸凉气,手忙脚乱地找出一张帕子,让他能擦擦眼泪。
慕深哭得肩膀抽抽,或许是因为风景太美,又或许是因为商清时刚才的神情太过温柔,让他忍不住说起实话:“其实我不是散修,而是逐星楼的除名弟子。”
有八卦可以听,明珠立马拽着云珩从屋里出来,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慕深身侧,将他包围在其中。
“逐星楼?好像是十年前倒闭的一个门派。”云珩道:“据说逐星楼掌门私下服用邪丹,没有控制好用量,吃到精神恍惚,大冬天跑到山下的镇子里裸奔,最后掉进水里淹死了。”
“是的,”慕深点点头:“就是那个逐星楼。”
商清时也跟着点点头,等待他的下文。
然而慕深说到这里,就像是哑巴了一般,只顾着擦眼泪,再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