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撕心裂肺、她的嘶鸣哀嚎却如同失了声音一般、她无助的拍打着房间的大门求他们不要走……最后房间全是一片黑。
萧北淮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看着斗篷人,“这样就好了吗?她不会再记起了吧?”
“回侯爷,不会的,但是在一定的介质之下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什么是一定的介质?”
“就是熟悉的人和物,还有就是她自已想要记起。”
“没有永久的办法吗?”
“有,但是蛊对于夫人而言是有危害的,她怀有身孕现在不能用。”
萧北淮挥了挥手,斗篷人很快离开,随风回来之后将春桃押了进来。
萧北淮也没有看她,只是为宋清若擦着身体,她刚才出了一身汗。
春桃被堵着嘴押跪在一旁,她的目中含血,双眦俱裂,挣扎的向前,想去看看宋清若怎么了。
萧北淮这才施舍她一眼,随后转头继续看着宋清若。
声音透着嗜血,“你们真是耗尽了我最后的仁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你们蛊惑夭夭,让我们夫妻离心,该死啊。”
他缓缓站起来对着随风道:“将她的皮剥了,扔到宋清婉的眼前,告诉她好戏开始了。”
萧北淮同时吩咐让陌雪浅月看顾好宋清若,而他披着黑色的斗篷从侯府后门离开。
不足半月,江北官员下狱无数,当初的两大世家还未死灰复燃就被斩杀殆尽。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陛下与武安侯设的局,只为让他们放松警惕啊,大家早朝上的是战战兢兢,就害怕与之有所牵连。
而江北的一所铁矿引起了帝王的震怒。
失忆以后
三个月后,隆冬大雪。
芙蓉苑的殿内里地龙烧的暖暖的。
宋清若与陌雪端坐在暖炕上,两人对桌而坐,各自忙活着手里的绣件。
宋清若绣的不好看,还时不时的扎着自已,她有些不开心的抿着嘴,眼里明晃晃的失落。
陌雪笑道:“夫人,你这绣的已经很好了,有进步。”
“当然有进步,这三个月都几乎天天在做这个,陌雪我从前也这般笨吗?”
“夫人不笨,就是不喜欢学而已。”
宋清若失忆了,周围的人告诉她,是因为她不小心磕到了头,以后会好的。
这三个月,她慢慢的尝试去认识很多人,她如同雏鸟一般,害怕周围的一切警惕周围的一切,但是又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为什么总是觉得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呢?
这时候肚子忽然动了一下,宋清若愣在那里,她觉得很惊奇,小心翼翼的指着肚子道:“陌雪,动了,刚才他动了一下。”
陌雪赶紧放下手里的绣棚,惊喜的上前想要摸摸,但是又止住了动作,她站在宋清若的眼前手舞足蹈的高兴,“真的吗?夫人,真好,奴婢听说这孩子在肚子里会动,但是还没有见过。”
宋清若拉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两人都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就是为感受胎儿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