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末学先离开了。”住持退出殿内,阖上了门。
秦玄枵的视线在看起来面相更老的住持上落了一瞬,就收回目光,只看着殿中的老者。
“一别数年,没想到当初的小娃娃,已经成了皇帝啊。”老人爽朗大笑。
“你在十六年前,就已经说过朕会成为皇帝了。”秦玄枵从怀中取出那串破损的佛珠,“你给朕佛珠的时候说的,忘了?”
老人又大笑,“那时因为当初天命指引老身与你有缘,便给你算过一签如今天命又让我来此,这是第二签,也是最后一签,皇帝,说说吧,想问老身些什么?”
秦玄枵几乎没加以思索,直接开口:“我与”
“诶,你的命老身算不了了啊,”老人笑嘻嘻打断他,“老身有三不算,杀业深重者不算,功德无量者不算,非此间人,不算。你嘛,当时可算,如今,杀业深重啊。”
秦玄枵皱了皱眉,觉得无所谓,又开口:“那他——”
只见老人却像是知道他要问谁一般,直接摆摆手。
“更算不了,那位,占了个三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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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有三不算。
其一,杀业深重者,不算。
其二,功德无量者,不算。
其三,非此间人,不算。
十六、亦或是十七年前,天道有常,亡国颓相,乱世将至矣。
吾随天道与魏王朝将来的亡国之君相见——那时他还是个瘦弱的孩子,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
而今,天道有异,降下客星,山川已改,日月重悬,自倾颓至中兴,将魏王朝的年岁重新撰写。
原本吾与那孩子只有一次面见之缘,天道忽然又言,还有一次,吾便前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竟是陛下。
这孩子身侧那人,竟是陛下。
陛下在位时,吾还是那时候护国寺的住持呢。
忽然,一声响,将老人从回忆中唤了出来,他见秦玄枵盯着他,吐了一词。
“妖道。”
“?”老人有点懵,他指着自己:“老身修的是佛法。”
“有什么区别,”秦玄枵从一旁拉来一个椅子,大刀阔斧往那一坐,“妖妖调调的样子,满口胡言。”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