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陈岁禾喃喃道,“沈初漓,我是谁。”
“殿下今日怎么了?”沈初漓忧心的拉着她的手腕,越界的用手背摸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啊。”
陈岁禾没有躲开,她觉得这里充满了怪异,但她说不清。
被沈初漓伺候着换好衣服,外面的天还未亮,但步撵已经在公主府门口早早等候着了。
看着昏暗的天空,陈岁禾心中总觉得惶惶不安。
沈初漓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周围的侍女车夫都老实垂着头,她凑上去大胆的啄了陈岁禾唇瓣一口。
“昨夜是婢过分了,殿下别生气。”她凑过去,与陈岁禾耳鬓厮磨,“婢一会儿就带人去给您买南街的栗子酥,等您回来就能吃上了。”
不知道为何,在她亲上来那一瞬间,陈岁禾心尖冒出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摸摸她顺直的长发,陈岁禾点点头。沈初漓退开,跟车夫说了一声,抬着陈岁禾走向那高墙深宫中。
虽然她脑子懵懵的,但在陈岁禾拿着笏板那刻,话不自觉的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上方皇位上的年轻男帝高高在上的坐着,看着她在朝堂上舌战群儒。
陈岁禾一张巧嘴、一肚子诡辩,把这群自称有文化的官员们怼得脸红脖子粗。
待下朝,皇帝的近身大太监叫住她,将她单独留下。
跟着大太监,一同进到尚书房里。
她拿着笏板,恭敬朝他礼拜:“陛下,不知您留臣有何事。”
看见她来,皇帝小跑下来,连忙虚虚托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这儿又没有外人,阿姐怎么这般生分?”
瞧着他故意扮生气的模样,陈岁禾笑了笑:“如今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君臣有别,这些礼分是臣该做的。”
她顺着皇帝的力气站起来,站定在书桌前。
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撵走,皇帝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他好像有什么为难事像说,但格外纠结。陈岁禾也不催他,默默坐着等他主动说出来。
半晌,他说道:“阿姐,边关鞑虏猖狂,我想与他们开战,杀一儆百以儆效尤,阿姐觉得如何?”
一听完,陈岁禾便蹙起了眉头。
皇帝太激战了。
刚刚登基继位还未站住脚跟,便想扩土开疆,不是不好,只是皇帝能力不足,他想得很美好,实际操办下去,不一定能按他设想的美好结果发展。
“阿姐怎么跟那群老不死的家伙们一样,也不赞同吗?”皇帝看出他的犹豫,忍不住摆出了脾气。
“当然不是。”陈岁禾笑着安抚他,“只是您根基还未站稳,国力不足,如此冒进或许不太可行。”
陈岁禾察言观色:“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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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帝虚与委蛇了一个时辰,没有从陈岁禾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生气的叫人把她送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