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到萧遣跟前,浸湿巾子敷在萧遣胸口上。
“冷。”萧遣并不娇气,只是冰冷的刺激感让他身子本能地抽了一抽。
萧遣不抽还好,一抽江熙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实有力的胸肌羞涩似的缩了一下,不够遮的白色湿巾边缘露出红痕,他的手覆在湿巾上,感受一升一沉的呼吸,倒像是呼吸在亲吻他的掌心,痒得掌心比萧遣的胸膛更热。
他意识到这样不好,手却不听使唤,喜欢上了这种触感,被粘在上面一般抽不开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在萧遣面前发生这种不自控的变化,只是担心不争气的耳朵会变色出卖自己,慌张地转过身去。
“冷也得敷上一刻钟。”
既然萧遣是喜欢他的,那不会介意他这样降温吧。他这样想着,心安理得起来。
萧遣:“予芒。”
江熙吓了一跳,像极了色心被发现。“啊?怎么了。”
萧遣:“捂热了。”
“哦。”江熙忙手忙脚地拿开巾子,那湿渌渌的一片越发挑战他的软肋,他不敢多看一眼,赶紧换了一张湿巾敷上,心砰砰直跳。
他第一次这般深刻地认识自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奸臣败在花花肠。
来日方长,忍住,反正都已经是他的了。
半晌后,江熙出了世文园,里衣湿了个透。
萧遣差人将这桌没怎么下筷的火锅端到密室,如老熟人一般在晏召对面坐下,道:“这是你在王府的最后一顿,吃吧。”
晏召仍旧没有好眼色,也不拘着,大口吃起来,当即被辣到。“王府的断头饭这么难吃吗。”
萧遣往后靠着椅子,道:“你想歪了,是放你出去。”
晏召:“放我出去?不怕我刺杀江狗。”
萧遣:“不要做无谓的斗争了。陛下已派人暗中保护他,你要是想死就去送。”
晏召:“为什么放我出去。”
萧遣:“让你看看外面的盛况,是否还要死心袒护你的主人。”
晏召:“外边有什么情况。戍边将士造反了?”
萧遣:“你出去就知道了。对了,兰陵笑笑死已查出是谁了,作为李氏的忠仆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晏召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道:“关我鸟事,我知道个屁。”
“你还不知道,将军府已经烧成灰烬,是李问放的火,现在他下落不明。”萧遣拍拍手,门外冷安将李顾的烧了一半的灵牌呈进来,放在桌上。
晏召双目当即布上血丝,哽咽起来,片刻后他猛地一捶桌面,怒道:“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护着江狗不放,发生这样的事是你们咎由自取,你该自省!”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他也不再装了,他确实知道李问做了写书造谣的局。
萧遣冷笑,双手交叉在胸前,道:“老子不想自省。吃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