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预想的回答在耳边响起,饶是宗樾早就知道,但亲耳听见后,还是忍不住失落。他盯着郁时,问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郁时刚从被表白中缓过神,她想也没想摇头说:“没有。”“肖淮远呢?”郁时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我和肖淮远是朋友。”“那就好。”宗樾松了口气。“啊?”郁时没懂。宗樾想了想,低下头看着郁时,语声低沉:“你现在不愿意没关系。”“郁时,我喜欢你,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所以我不会放弃,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的真心,期待你答应我的那天。”说罢,宗樾后退一步,拉开了和郁时的距离。月色中天,夜色融融。郁时听见了宗樾第六次说:“我喜欢你。”她眨着眼睛,大脑朦朦胧胧,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想什么,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功能。直到水麒麟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劲,飞到郁时身边后,才打破了两人奇怪的氛围。“回去吧,太晚了。”宗樾道:“我听我爷爷说,你找到了母亲那边的家人,明天估计很忙吧。”郁时“嗯”了一声,轻轻揉了揉水麒麟,告诉水麒麟要回去了。水麒麟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听话的蹭了蹭郁时,离开前,水麒麟朝宗樾叫了一声。宗樾当即明白水麒麟在和他说再见,他低声笑着,轻声道:“宝宝再见。”郁时低着头,将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又把八枚山鬼花钱装进光屏。全程她没说话,也没有看宗樾一眼,直到转身离开时,才抬头朝宗樾说了句:“晚安。”“晚安。”宗樾微微一笑,声音悦耳:“好梦。”郁时淡淡点头,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忽而,她蓦然转头,撞进一双温柔缱绻的眼睛里,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在这缠绵的夜色里,泛着水光。郁时心头一烫,连忙转过头,脚下步子加快,朝着闻家走去。来之前她是因为睡不着,来之后就更睡不着了。现在她脑子乱糟糟的,只要一思考,就跟触碰什么开关一样,自动播放宗樾的那句:“我喜欢你。”刚才十分钟,宗樾说了六遍“我喜欢你”,但是在郁时脑子里,这句“我喜欢你”被自动播放了上百遍。她抬手抹了把脸。她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谁和她表白过,初中时或许有情窦初开的男生想和她认识,但听见她的传闻后,立马退避三舍。后来去了京都,她的所有精力放在找师父和处理案子上,就更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还有重要的一点。师父说,未成年不能早恋。但是师父,她现在成年了。老实说,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怪怪的。她下意识拒绝了宗樾,但面对宗樾的表白,她并没有排斥,只是觉得脑子很乱。但是为什么乱?难道她也喜欢宗樾?她不确定。她甚至不确定喜欢是什么感觉。应该说,她对喜欢没有概念。郁时木着脸回到房间,掀开被子,爬上床,将自己裹起来。所以喜欢是什么?是宗樾说的,想起她,情绪就会安定,心会柔软,脑海不自觉勾勒她的一颦一笑吗?郁时想着,下意识在脑海中尝试勾勒宗樾的模样。流着水滴的凌乱短发,邪肆的眼,高挺的鼻梁,泛红的薄唇,再往下,是宽厚的肩,劲瘦的腰身……这是她回家那天,第一次遇见宗樾时,宗樾的模样。她还记得那天,宗樾和她说:“你的声音有些耳熟,我们是不是见过?”见过吗?好像她是觉得宗樾有些眼熟。在哪儿见过的呢?郁时想不起来,她闭着眼睛,慢慢回想和宗樾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一条小鱼,因为背鳍上有伤,她在溪流里找不到平衡,歪歪扭扭的游着。越游,那溪流的水流越大,在溪流中间段,有一处一米高的落差,水从上滴落,打在乱石上,再顺着斜坡流下。一米的高度加上坚硬的乱石,对于手掌大小的她来说,如果掉下去,不死也残。她忍不住担心起来,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她紧张的闭上眼,但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同时,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没事了。”这声音有些耳熟,郁时想。她努力转过身,想看清楚救下她的是谁。但没等她彻底看清楚,只觉得失重感席卷全身,下一秒,“砰”的一声,额头传来一阵剧痛。郁时捂着额头茫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掉在床尾的地板上,被子扭成一团,裹在自己身上。“嘶……”郁时揉了揉磕着的额头,想要起身,却被被子裹得动不了,她无奈地躺回地板,顺着被子往外滚,滚到懒人沙发边,郁时成功摆脱了被子。,!她靠着懒人沙发,松了口长气。清醒之后,郁时不由得回忆起刚才的梦。最后那句“没事了”,好熟悉,总觉得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听过啊……正想着,一段富有节奏的音乐响起。极短的节奏之后,是一个磁性悦耳的男声:“ibelieveifelllovewithyouthissur”(我相信这个夏天我爱上了你。)“ibelieveyougavethiswilltochantheweather”(我相信是你让我拥有了改变世界的意志。)“ibelievedeverylittlethgsbeeen”(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郁时顺着声音看过去,瞧见床头的手机亮着屏幕。这是她新换手机铃声郁时站起来,快步走到床头接通电话。“喂……”“那个,郁时,我们已经坐上闻家的飞机。”来电的是汪夕年。郁时顿了顿,看了眼手机时间,上午九点。从山城飞京都要三个小时,刚好能吃午饭。“好的,二……舅。”郁时说:“您快到了就跟我说,我来接您。”汪夕年被郁时这声“二舅”喊得一愣,顿时激动起来,“好好好,幺儿你等等,二舅马上到哈。”因为太激动,汪夕年下意识说了山城话,反应过来郁时可能听不懂,立马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郁时笑着应声。挂断电话,郁时低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汪夕年”三个字。她想了几秒,将“汪夕年”改成“二舅”。:()满级假千金为国出征:老大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