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冽清又抿嘴笑了笑:“红人总归是不一般。”
“这世上勤快人少,奴也不是神仙,若非生了一张好脸儿,恐怕同街上那些个懒汉也没甚区别。”
“我原以为你是个雅士。”
“若您是个寻常贵客,奴当然是个雅士;可您瞧上的是这块清净地儿,不是奴这个人。您也明白,这世上,有的人就是喜欢把高峰上的雪莲揉在泥里,所以雅士比逍遥客更受人追捧些。”
楚冽清张嘴轻笑:“是么?”
“不是么?”
二人交谈正欢,忽听楼下有一人,在楼下呼喊:“易绪!你……你出来!”
那人低沉的嗓音中夹带着含含糊糊的醉音,叫人一听便知那人的酒肯定没少喝。
楚冽清是位真君子,非礼莫言的道理他是再清楚不过。于是他垂下眼睫,淡定地饮了杯茶。
易绪将面上的笑压了一压,站在廊上朝下望,一眼便瞧见一着亮色衣裳的醉公子,他扶额叹了口气道:“又来了。”
事不关己,楚冽清坐在屋内慢悠悠地开口问:“那是何人?”
“西州郡守之子齐烬,字长轼,年前在楚北立了大功的。那人刚见时眼高于顶,眼里根本装不进人……奴想着清闲便点了他,谁知后来发现那人竟是个痴情种!如今甩都甩不开呢……”易绪苦笑道。
“齐烬么?”楚冽清自言自语,忽又抬头问,“需要我回避么?”
“不麻烦您。”易绪朝楚冽清挥挥衣袖,“奴带他走。”
易绪说着移步下阶扶住了齐烬,那齐烬也毫不客气地伸手揽过他的肩,任由他搀扶着走,嘴里嘟囔道:
“阿绪,昨夜你怎能瞧都不瞧我一眼?”
易绪压低了声哄他,那楚冽清站在楼上望,眼里皆是淡漠。
“心无儒道,又生了断袖之癖,齐烬啊齐烬,你还要叫本王大开眼界多少次,如此伤风败俗之材岂堪重用?”
又见君
嘉平元年秋末
魏盛熠册封先皇贤妃徐意清为皇贵妃,朝臣个个敛目曲腰,明知此事伤风败俗,却无胆上书劝阻,地方上书百封,然无力回天。
事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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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元年冬月
魏·鼎州
“嘶——这糟心的事儿呦!”